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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七並不知道溫良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那對沒有權勢沒有野心的師徒,他也不敢去猜測他的心思。知道的越多,就會死得越快,他很清楚這一點。
「今年的山茶開的真好啊」溫良卻沒有再說什麼,反而贊起了窗外的一叢開得熱烈的山茶。
迷七又是一陣膽寒,那些山茶下埋著不知多少個如他一般的修士屍體,有養料那花自然開的極好。旁邊死去男子的血跡緩緩流到了他跪在地面的膝下,染紅了他的衣服,但是迷七動也不敢動。
不知多久,迷七才聽到站在窗邊賞花的溫良說了一句:「下去吧。」
「是。」直到離開了那座院子很遠,迷七這才一下子放鬆下來,擦了擦額上的汗。
屍體身下不斷的溢位紅色的鮮血,濃重的鐵鏽味溢滿在房中。可是溫良就像看不到聞不到,廣袖寬袍,腰繫白玉,帶著春風般的笑靜靜站在窗邊。他看著窗外院子中的山茶,眼中映出那一抹富含生機的紅,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此刻他眼裡滿是溫柔眷戀,彷彿凝視著心愛的戀人。
「師父你看,花開的真好啊……」溫良輕輕的呢喃,看著虛空有些出神。
忽然,溫良臉上的表情一變,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不過一刻馬上又變回那個外表看上去溫潤如水的男人。他信步走出房門,果然剛出門不久就看見院子外走進來一個同樣身穿白衣的女子。
「醉語,你身子不好,怎麼出來了。」溫良迎上去,扶住女子的肩。
曾醉語見到溫良,臉上就浮起一個欣喜的笑,柔聲叫了句:「夫君。」
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病弱女子,就是溫良的妻子,煬塢島上修為最高的煉虛修士曾書文的寶貝女兒。
「夫君有一月未曾去看過語兒,語兒很想念夫君,所以就來找夫君了,咳咳,語兒打擾夫君了嗎?」曾醉語咳嗽了一下,有些虛弱的對溫良笑了笑。
「醉語來找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又何談打擾。」溫良深情款款的凝視著懷中的柔弱女子,摸摸她的臉頰一副歉意的模樣道:「抱歉,醉語,這些日子有些忙,忽略你了。」
說著,溫良上前在她唇上輕輕一觸。曾醉語羞澀的閉上了眼,所以沒能看見溫良在說這些話做這個動作時,眼中出現的冷意和淡漠。
「夫、夫君,爹爹快要出關了呢,夫君如果有什麼麻煩事就告訴語兒,語兒和爹爹說說,爹爹那麼厲害一定能幫夫君的。」曾醉語臉上帶著紅暈,看了溫良一眼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說。
溫良攬著她的肩膀似有些無奈的說:「你聞到房中的血腥味了?別多想,那不過是個做錯了事的小童被懲罰後留下的些許血腥味,我不告訴你是怕嚇著你。你身體不好,又喜歡亂想,這樣怎麼能好好養好身子呢。」
溫良臉上毫無破綻的疼惜擔憂神色,曾醉語見了便綻出笑容,靠在他懷中幸福的笑著然後使勁搖頭,「讓夫君擔心了,語兒一定會好好在乎自己的身體的。」
「那就好,只要語兒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溫良柔聲說,視線在不遠處的火紅山茶花上一掠而過,又重新回到懷中的曾醉語身上。
那一對師徒殺害了他最重要的師父,那麼現在就要承受他的報復。沒錯,就這樣過最後一段平靜的生活吧。現在越幸福,等失去的時候,就更能體會到他曾經的痛不是嗎。
還有這個讓人厭煩的女人,若不是她!溫良看著曾醉語的眼中,又一順出現了濃重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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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吃。」桑落偷偷看看周圍,發現並沒有多少人,就從自己面前的碗中挑出一個肚子鼓鼓的餃子遞到付青遠嘴邊。
今日一早,在桑落的軟磨硬泡之下,師徒兩人離開了桃源空間,來到了一個凡人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