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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想起什麼,桑落跑到旁邊拿下了別在樹根縫隙中的燈籠。
付青遠接過燈籠點燃,然後就提著那盞燈籠走在前面。桑落撈著他的寬袖子,走在他旁邊唸叨起來:「師父我不是給你留了燈籠嗎,你過來找我怎麼也不帶上燈籠,路上這麼暗萬一被地上的樹根絆倒了怎麼辦。」
一言不發的等桑落說完,付青遠手一動,身邊就多出了一個漂浮的火球。
桑落嘆了口氣:「師父,這火球飄來飄去的說不定會燒到旁邊的樹根,下次就用燈籠啊。」
付青遠看著面前沒有說話,桑落還想說什麼,腳下沒注意就往前撲去。不過旁邊有師父在當然不會就這麼讓她摔跤,於是桑落就被一隻手臂攔胸給截住了。
小徒弟不算高,個頭只在自家師父的腰上一些,被這麼一託她乾脆整個人就吊在師父的手臂上,用手扒在那裡,繼續企圖說服師父。
「師父啊,雖然打燈籠是麻煩一點,但是勝在安全啊,不會出現不小心燒到旁邊樹根的行為是吧。」
付青遠見徒弟吊在手臂上沒有下來的意思,也就站直了身子,甚至配合的舉高了手臂,一手提著燈籠繼續往前走。
「好吧師父,我直說。提著燈籠在這種地方更有感覺啊,你不覺得在這種地下迷宮一樣的地方提著燈籠行走感覺特神秘?」
看著徒弟兩手抓著他的手臂,眼神閃閃的說。付青遠有些疑惑,因為他好像不太瞭解徒弟的意思。不過看徒弟一直想要說服他……
「嗯。」
「師父你也這麼覺得吧!」桑落激動的揮舞了一下右手,覺得自己快要掉下來又連忙扒回去,壓低了聲音幽幽的說:「提著燈籠行走在神秘洞穴的神秘人,朦朧的燈光閃動著,把晃動的影子映在地上……聽上去是不是很厲害?」
桑落瞄了一眼付青遠手上的白燈籠有些遺憾,她其實一直很想看看自家師父提著紅燈籠面無表情的行走在幽暗洞穴中的場景,因為這種場景莫名的讓她覺得和師父的氣質很搭可惜師父一直沒有動她特地留在家裡的那隻紅燈籠。
似乎隨著這個少女身體的成長,前世加今生心態已然近三十的桑落再次進入了中二期。
穿越前一直是個聽話乖巧認真讀書的學霸,最中二的時期也就是躲在自己房間中,模仿動漫小說中的人物念臺詞。結果到了這個異世界被自己的師父寵的越來越沒邊際,還是在這麼偌大一個荒界只有師徒兩人的情況下,桑落在自己都沒發覺的時候開始毫無顧忌的中二了。
付青遠只感覺自己的徒弟熟悉了荒界的穩定生活後,又活潑了很多,而且多了些奇怪的想法。讓他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知道的太少了以至於有時候,聽不懂徒弟在說什麼。再想想自己白多歲的年紀相比徒弟的年紀……付青遠沉默了。
回家的路程並不遠,也就說了幾句話的時間就到了。
看到已經住了一段日子的「家」,桑落自覺地放開扒著的手臂跳下來。招招手說:「師父我去洗把臉」之後就往一片樹根後鑽去。
這片樹根後也有一小塊空地是有隱約的陽光照射下來的,不過比起她做木雕的那片空地要昏暗一些。最顯眼的是,在這塊空地上還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最開始看到這條小溪,桑落是異常驚訝的,因為他們來到荒界之後從來沒有看到過水源,喝得水都是空間裡的。
妖獸們喝得似乎都是雨水,沒有下雨的日子只能喝其他妖獸體內的血。可想而知當桑落看到這處竟然有水源時是多麼的驚訝了。
她以前也奇怪過為何荒界總是下那麼大的雨,卻從來看不見水源,後來看到這條小溪之後就隱隱有了猜測。
說不定荒界的水源都在地表上停留不了,所以都分佈在地表下的洞穴中?這些四通八達成片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