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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所以朕都沒見過她,也不知她是高是矮是瘦是胖是美是醜。」沈元洲看小姑娘眉眼彎彎笑的開心,再捏她的鼻尖一把:「這回放心了?朕對她沒想法,你用不著吃人家飛醋。」
「才,才沒有吃飛醋呢。」面紅耳赤的小娘子垂下頭,報復的在陛下胳膊上擰一把。
「你說你啊,怎麼就越來越害羞了呢。」沈元洲更覺有趣,將小美人兒的下巴抬起來與他對視:「以前侍寢的時候都能心不在焉的想好吃的,這會兒青天白日說說話倒是臉紅了?」
「嬪妾,嬪妾就是熱的嘛。」小姑娘不依的在他懷裡一通亂扭,直到察覺皇帝陛下氣息略重才趕緊跳起來往外跑,留下一串慌慌張張的軟糯聲音:「您別亂動,嬪妾去喊韓御醫來給您請平安脈。」
韓御醫來的快,看著陛下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便打趣:「您可悠著點兒,好歹歇個七天的,別往後腎氣不足有心無力,再要微臣開補藥可就不是一天兩天能補回來的啊。」
沈元洲拿榻上的抱枕丟他:「滾過來給朕診脈。」
韓御醫敢開皇帝的玩笑,卻不會拿皇帝的身體開玩笑。認認真真摸完了才站起來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吃完這一副藥,剩下吃半個月藥膳調理就行。您是準備往外公佈您無事了?」
沈元洲收回胳膊,面色冷然點頭道:「總不能讓貴太妃和老十一直頂在前頭,還有那些跳樑小丑,也該把他們收拾了。」
他輕輕拍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魏三手中拿著厚厚一沓奏章單膝跪地稟告:「這是朝中大人們私底下的去向記錄,有部分聽到談話內容,也有不少行事縝密,並不知約談了什麼。」
「無妨。」沈元洲將奏章拿過來看,只那一串一串的姓氏就讓他忍不住冷笑:「還能談什麼?無非是萬一朕死了,他們該扶持誰上位罷了。」
魏三將頭沉的更低:「就監察司統計的結果,目前是賢親王占上風。」
沈元洲拿奏章的手一頓,復又放鬆下來,面無表情的淡淡道:「老十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先太子和老二並無子嗣留下,老四被他斬了,幾個侄子貶為庶人流放塞北。老三老五守陵守到死,也沒兒子留下。剩下老六老八老九老十,前頭兩個窩囊廢不必說,和他算是有仇。老九上躥下跳敗人品,被皇貴太妃抽打後基本上就絕了希望;最後擺在朝臣面前的其實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從老九名下過繼個娃兒給他,要麼擁護老十上位。
除了一部分和王爺們勾結有了私心的朝臣,其餘但凡真心忠誠且腦子清明的,都會選擇在他死後請老十繼位。且這幾日老十做的確實不錯,謙遜而不乏果敢的君子風度很是讓朝臣暗中稱讚。便是他當初清醒過來,以為自己時日無多,第一反應也是將皇位交給老十。
然而自己給的和旁人從他手裡奪的,說出來又怎會是同樣的感受?沈元洲暗自提醒自己不能對老十生出猜疑忌憚,否則唯一一個兄弟都要沒得做,從此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可不管怎麼想,心中還是有些擰的慌,索性又把唐瑩喊了過來。
唐瑩才在廚下偷吃魏姑姑做好的烤鴨,嘴角還殘留著些許暗紅色的醬汁。沈元洲好氣又好笑的將人拉過來,抽了快手帕給他擦臉,一邊將自己的心思與她說了。
唐瑩想了想:「那又怎麼樣呢?」
沈元洲揚眉:「什麼怎麼樣?」
「不是您適才與嬪妾說,兄弟就是拿來兩肋插刀的麼?您都肯找九王爺插刀,為什麼十王爺就不行呢?」
是啊,為什麼老十不行呢?
小姑娘一點兒不覺得困擾:「總不能十王爺會傻到面上說不想替您挨刀,私底下卻拉攏大臣密謀權勢吧?您監察司也不是擺著好看的啊。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