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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苟從對面迎風而來,一對上樑緋絮便笑,目光透亮,「榮華公主。」
她見孟苟自然沒什麼好臉色,不冷不熱地應了聲,「嗯。」
「你找我何事?」梁硯書側身問,因著那晚之事,他對孟苟確實有了隔閡,何況事情的真相還沒查清。
孟苟似有似無地瞥了梁緋絮一眼,笑道:「出宮逛逛。」
「好。」梁硯書今晚在司禮監被氣得不行,方才又被梁緋絮一通話說得想嘔血,眼下還真願意跟孟苟出宮走走。
她趕忙拉住梁硯書,勸道:「大哥,都這麼晚了。」
孟苟有意無意地打斷她道:「公主放心,我們只去百香記買點東西,去去便來。」
「父皇不准我帶你出宮,你快回靈素宮吧。」語畢,梁硯書轉身走得大步流星。
孟苟裝成抱歉的模樣朝梁緋絮點頭,討好道:「公主想吃什麼,我們給你帶。」
「大哥!」她不快地跺著腳,恨恨地瞪了眼孟苟,「不用,你帶的東西我不敢吃!」
孟苟聳聳肩,隨後快速追上樑硯書。
「硯書,你近日疏遠我,莫不是在懷疑那晚的刺殺與我有關?」
他說得直接,梁硯書也不知如何回應便緘口不言。
「你會懷疑我也情有可原,畢竟那晚只有我是外人。」孟苟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實不相瞞,我查到了賊人的線索。」
「這是……」梁硯書一看紙條上的字跡便變了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 梁釗:我覺得你在甩鍋。
第19章 身世真相
輯事廠。
「轟隆轟隆」,外頭響起一道道驚雷,隨後,大雨傾盆而下,噼裡啪啦地打在屋脊瓦片上,猶如萬箭齊發。
仇末負手在屋內來回踱步,步伐愈顯凌亂。前幾日皇上召他召得頻繁,這兩日又沒召他,他心頭委實慌得很,於是連夜喊了魏棲過來。
和著連綿不斷的雨聲,他在燭光裡緩緩回憶。
那年,他剛升一等太監,風頭正盛,同時也負責慎刑司的大小事務。一日,他照常去慎刑司監事,碰巧手下帶了批新人進來。
當時的魏棲才十一歲,蓬頭垢面的,站在人堆裡並不起眼,可洗乾淨之後卻是最起眼的那個。
他一眼便認出了魏棲,靳荼將軍的小兒子。從面相上看,魏棲長得跟他娘很像,性子也像。
靳荼為驅除蠻夷久居邊關,年都回不了一次都城,大兒子與二兒子皆已受封,三兒子年紀雖小卻也上戰場多次,而他的小兒子為二夫人所生,鮮少有人知道。
十六年前,他跟著管事太監負責接待靳荼將軍與他的二夫人,靳夫人體弱不見外人,更沒進宮,而他恰好見過一面。
他剛進宮那會兒受過靳荼將軍的恩惠,一直牢記於心。關於靳荼與三個兒子戰死沙場的那一役在宮裡是件不能說的事兒,以致於他即便認出魏棲也沒敢將他的身份公佈,只得默默瞞下,好在魏棲也不記得自己是誰。
靳荼於他有恩,他自然不願他們靳家絕後,而他幫魏棲也不全因感激,算是為自己留條後路。
為免去魏棲的淨身之苦,他親自掌刑,告誡他斷然不能讓旁人看出破綻,至於如何做便要看他聰明與否了。他若能在宮裡活下去,那便是自己最好的心腹;若是不能,那便是天意,怪不得他。
剛進宮的魏棲膽小怯弱,任誰都能欺負,他留意幾日後便不再管他。後來,魏棲不知怎麼的忽然開了竅,費盡心機來投靠自己。他這才開始重新關注他,也順道認了他做乾兒子。
不久,他主動請求去煉獄訓練營,他欣然應允。畢竟通不過考核他永遠只是個四等太監,三等已是極限。
而三年後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