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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靳荼,魏棲的臉在火光中驀然暗淡下去。頤王去年病死,他都無法為父親哥哥們報仇。而當年那些個部落如今有不少與勁武國結成聯盟,這也是他報仇的機會。
「將軍,探子來了。」一小兵匆匆跑上城牆。
議事廳。
一名穿著綠衣的小兵單膝跪在中央,正是之前被戴劍明派去敵營查探訊息之人,「敵軍糧草所剩不多,孟苟大怒,由孔懸接應,懷州走了故瀾江運送糧草。」
戚徵與魏棲當即對視一眼,「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必須切斷他們的糧草。」
賈軾連連點頭,「對,故瀾江離這兒也不遠,翻過兩座山便到。」
「那麼,派誰……」
還沒等戚徵說完,梁淳上前單膝下跪道:「末將願意帶人去堵截他們的糧草。」
王晝如今是梁淳的暗衛,他一跪,他便跟著跪。
戚徵稍稍為難,梁淳怎麼說也是皇子,他真出事,他後悔也來不及,「萬萬不可,二皇子你……」
「元帥,末將不是二皇子,末將是參將。」梁淳對於那三字很是不滿,眸中難免帶了些不悅,「不瞞元帥,末將精通水性,何況眼下也沒有比末將更適合的人了,萬一孟苟選擇突襲,到時還得靠靳將軍出戰,而末將武功不濟,做這事更妥當。」
戚徵心裡也明白,想比於上戰場,這堵截糧草之事相較來說不會危及性命,只不過對方是皇子,在他看來讓他出任務便是大事。
「元帥,讓梁參將去吧。」對於梁淳的心意,魏棲表示理解,隨後看向王晝,「王晝,你多帶幾個兄弟。」
「是。」王晝應聲,此次出征的人裡頭有不少暗衛,而上次琿州之行的暗衛除了林琛全在。
戚徵古怪地看了魏棲一眼,面上不怎麼樂觀,但這個節骨眼跟他唱反調自然也不是好事,「嗯,梁參將聽令,你且帶一百人去堵截對方的糧草。」
「是。」梁淳用力應道。
敵方軍營。
「元帥,探子來報,曲州城來了援軍。」
「領頭人是誰?」孟苟蹙起眉梢。他原本打算用最快的方式攻下天巽國,哪裡曉得會碰上曲州這快難啃的硬骨頭。前面幾城奪得太快,一到這兒他便有些等不及了。
探子答道:「戚徵,還有一位將軍。」
「哼,無名小卒。」孟苟不以為意地冷哼,一寸寸擦拭著手裡的長劍道:「他們天巽國內還有將軍?朕怎麼不知道。」
「聽說是靳荼將軍的小兒子。」
「靳荼當年一家都死在了戰場上,沒想還有個兒子呢,若這個也戰死,那不是好笑了,證明天巽國命數已盡。」孟苟扔下布巾站起身,整好鎧甲道:「走,我們這便去會會那新來的將軍,朕要看看,他是個什麼貨色。」
「是!」
「嗚……」號角聲起,馬踏塵土飛揚。
孟苟帶了一萬精銳走過峽谷行至曲州城下,礙於□□與火炮,他們離得遠了些,前頭或站或蹲地圍著一圈拿盾牌計程車兵。
「戴劍明你個縮頭烏龜,還不快快給我們元帥滾出來。」
聽得對方喊人,正在操練的幾人匆忙登上城牆。
戚徵先出,一見此人孟苟便覺他對自己毫無威脅,天巽國有名的將軍他都認識,而這個不認識,怕不是個濫竽充數的。
第二個上來的人是戴劍明,大家都是老熟人,沒什麼看頭。
然而看到第三個人時,孟苟拿劍的手倏地一緊,竟然是魏棲,他做夢都想殺了這個死太監,原來他是靳荼將軍的小兒子,還真是冤家路窄。
「喲,這不是魏公公麼,何時做上將軍了,你們天巽國是不是真拿不出將軍才會派你一個太監來當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