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第1/2 頁)
周浮生壓下麻紙,怒道:「孫榮,本官問你,錢旺來的死亡時間究竟在幾時。」
「是戌時,草民之前做偽證全因西門展給了草民五百兩,周大人,這五百兩草民一分也沒花。」他急急忙忙從袖子裡取出一沓銀票捧在手裡,慚愧道:「大人,草民身為仵作,卻為一己貪念害人確實該死。」
西門展面上一白,起身大喊道:「大人,仵作胡說,我沒給過他銀子!更不曾見過他!」
「肅靜!」周浮生抽了枝竹籤再次扔下,「掌嘴!」
「大人。」梁緋絮看完戲後轉過身,「錢旺來的死亡時間在戌時,而小翠與劉慧兒是在亥時左右才進的房,她們兩也不是兇手。錢老爺夜夜喊疼,可那晚卻不叫了,這是為何,因為他早便死了,一個死人怎麼會喊疼。」
「合情合理,劉慧兒無罪,當堂釋放。」
「慧兒!」劉老漢見狀趕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劉慧兒,喜極而泣,父女兩一路相擁走出府衙,並不管堂審結果。
案子審到這兒,周浮生不笨,自然也看出了真兇,「秦絮,你如何能證明是他們二人害了錢老爺?」
「這便要說那個真正買□□的人了,正是之前在錢府當過下人的李盛。」梁緋絮扭頭朝外喊,「李盛。」
李盛垂著臉從人群中走出行至堂中,西門展快他一步道:「你根本不是李盛,李盛哪裡是這般模樣。」
梁緋絮挑眉道:「西門管家為何篤定李盛不長這樣?」
西門展不假思索道:「我見過他。」
「只是見過?」她偏頭問。
西門展不耐煩道:「關你何事,與本案有關麼?」
「自然是有關的。」梁緋絮眨眼示意,「李盛,讓他見一見你的真面目。」
「好。」李盛應聲,抬手撕下面具,西門展大吃一驚往後跌去,直直倒在地上,金桂娘並未扶他。
周浮生問:「李盛,你有什麼話說?」
李盛如實道:「草民兩月前確實在趙家藥鋪買過□□,而讓草民買這□□的不是別人,正是西門管家,當時草民並不清楚他用毒是害錢老爺便留了一部分□□在錢府後院。」他說著從懷裡取出兩件東西,「這袋子裡裝的便是草民買的□□,至於這紙,是草民的賣身契。草民到底有沒有去趙家藥鋪,草民想,趙老闆該記得。」
趙四方附和道:「對,草民記得他,舊帳簿上也寫了。」
「西門管家一直以為草民不清楚他的秘密,草民起初確實不清楚,後來也是無意中聽得。草民膽子小,便在他下黑手前借著父母病重的由頭回了家,他當時也給了草民五百兩。」李盛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補了一句,「這五百兩草民花完了。」
「啪!」周浮生拍下驚堂木,威嚴道:「西門展,你還有何話可說?」
金桂娘忙不迭磕著頭道:「大人,此事全是西門展一人所為,與民婦無關,求大人千萬別冤枉民婦,治他一人的罪便是。」
人心當真可怕。梁緋絮冷冷地看著金桂娘,只要西門展抗下一切,她確實還能繼續做她的錢夫人,可她如此做卻寒了西門展的心。
「嘭!」大家沒注意時,西門展按著金桂孃的頭狠狠往地上一撞,隨後,他挺直胸膛道:「草民認罪。」
那日,天陰沉沉的,大片黑壓壓的雲層堆積,綿密地讓人透不過氣。
曹府外聚集了一群人,有數十個官兵,還有看戲的人,一圈手裡拿著東西看戲的人,對於他們而言,曹家倒臺是件天大的好事。
曹府被抄了,曹佳麗和一干打手被官兵押了出來。
曹居令貪了那麼多,死罪逃不了,而曹佳麗,她私自扣押平民用刑也犯了法,按天巽國律例判終身□□。
眼睜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