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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棲回答:「宮裡傳言不可信,這一點,乾爹不是最清楚麼?」說到底,他們之間的父子情沒他們想的那般深,仇末會為錢不賣他訊息,有朝一日,他也會為錢親自拿他。
「你錯了,無風不起浪。」仇末走了幾步,行至魏棲身前,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本督心裡一直藏著件事,關於你的身世,你想聽麼?」
「身世?」魏棲心下一跳,面上卻不做任何反應。他在梁釗身側待了不少時日,他都不願提當年那事,其他人便更不會了。「孩兒不大記得兒時的事了,乾爹如何得知?」
仇末的眼神滯了一下,「棲兒,本督今晚說的事,你萬萬不能說出去。」
他抬頭,望著面前這個所謂的親近之人,輕聲問道:「孩兒的身世有那麼可怕?」
「不是可怕。」仇末的餘光掃了眼門窗,「是這事裡牽扯了皇上。數年前,本督有幸見過你娘親,所以本督才會在慎刑司一眼認出你。你父親是天巽國的大將軍,靳荼,而你是他的第四個兒子。他戰死那年,本督還是個四等太監,可本督清楚其中不少事。」
聽到這兒,魏棲的臉瞬間冷下,彷彿淬了薄薄的冰,右手在袖中緊緊捏著。仇末以為他不記得自己的身世,其實他是記得的,記得清清楚楚,也記得那場仗。
「孩兒聽過靳荼將軍的事。」魏棲平靜道,面上沒敢表現出太多情緒。
仇末長長嘆了一聲氣,轉過身,負手在後,「本督曾受過你爹的恩惠,對他的事總會留心些。當年,沙伽國來勢洶洶,邊關戰事頻頻告急,那日,本督跟著管事去給皇上送飯,卻不想皇上誰也不見,更將報信之人擋在了門外。」
「為何?難道皇上不願天巽國打勝仗?」真相入耳,魏棲心頭翻湧地厲害,但他此時只能壓下層層推來的怒意。
他在梁釗身邊待了一年多,種種跡象都表面梁釗是個好皇帝,可他卻隻字不提當年靳荼的事。
蹊蹺,蹊蹺極了。
這一年多里,他也曾旁敲側擊過幾位老臣,然而那些老臣一聽靳荼的名字當即臉色大變,警告他莫要再提。
沉默間,仇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本督當時並未在皇上身側伺候,也弄不清他的心思。聽管事說,皇上是想除去靳將軍才遲遲未派出援軍。魏棲,本督告訴你這事不是要你報仇,畢竟他是天巽國的皇帝,而你什麼都不是。他滅你全家,你豈能再和他的女兒扯上關係。」
「……是,孩兒明白了。」魏棲低下頭,袖中雙手捏得死死的。
仇末望著搖曳的燭火嘆了口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這宮裡誰也不能愛,只有錢才是最真實的。」
「孩兒謹遵乾爹教誨。」
走出輯事廠的那一刻,魏棲只覺自己像條迷霧裡的船,失了方向,對她,對自己。眼下,他心頭已被仇恨布滿,冥冥中有道聲音在催促他。
報仇……報仇……
夜色從四面八方襲來,將他籠罩在內,安靜地可怕。渾渾噩噩地走在宮闈裡,最後,他還是來了靈素宮。
夢裡他是愛不了,而現實是他不能愛。
「魏棲!」
作者有話要說: 梁釗:嗯?
仇末:我猜的。
小可愛們七夕快樂。
寫個小劇場。
1
梁緋絮:過來,跟著我做,舉手。
魏棲:舉手。
合:比心。
2
柳色:今夜七夕,我覺得……
林琛:有吃的嘛?我單方面失戀矯情了一天,忘記吃飯了。
3
梁纓:你有沒有……
xxx:沒有空,沒有愛過,你是不是想約我過七夕?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