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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我信不信他有何干係?」她轉身,冷冷地睨他。
孟苟燦然地笑著,俯身湊近她,「若公主不信他,那我還真有說辭。可公主若是信他,那我無話可說。」
令人生厭的氣息一近,梁緋絮極為不耐地蹙起眉梢,「聽完你的話本宮可以考慮。」
「好。」孟苟挑著長眉又湊近一分,動作親暱,「那晚,我見你一人暈倒在路上便去扶你,還沒走幾步呢,魏公公便來了。」
「只本宮一人?」梁緋絮闔了一下眼皮,追問道:「大公主不在?」
孟苟聳聳肩,眸光陰晴不定,「不在,許是喝醉走遠了。」
兩人那曖昧的姿勢一入眼,眉心如流雲一般聚攏,魏棲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手腕。此時,御狗監的人牽著兩條蒼猊犬經過,他指尖一動,飛快打出兩顆石子。
「汪!」兩隻蒼猊犬被襲後齜牙咧嘴,渾身毛髮豎起,儼然一副戰鬥姿態,它們本就長得不溫順,發起狠來更是兇相畢露。
梁緋絮被這吼叫嚇了一跳,驚呼道:「啊!」
孟苟心道,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上次他精心安排的局被魏棲捷足先登,這次他離得近,總能成了吧。
「公主莫怕,我來保護你。」他大步上前,挺身擋在梁緋絮身前,伸手時餘光一瞥。
沒人?
他扭頭往後一瞧,魏棲拉著梁緋絮跑了。
「……」
「汪!」蒼猊犬掙脫鐵鏈後猛然朝孟苟撲去。
剎那心動,梁緋絮任由魏棲拉著她往前跑,和煦的春風從面上拂過,好似情人溫柔的觸控。恍然間,她想起夢裡十二歲那年,他也曾拉著自己如此跑過。
「這兒該安全了。」許久,魏棲停下身,左手卻沒放開她。
「哈哈哈……」梁緋絮側頭,一見孟苟被蒼猊犬追得上躥下跳的畫面便笑出了聲,「希望這兩條蒼猊犬能多咬他幾口,讓他安生些。」
「……」魏棲愣愣地盯著梁緋絮,她笑得格外開懷,聲音清脆,又帶了些張揚的肆意。
「蒼猊犬是你惹的麼吧,不許說不是,我看出來了。方才有東西打中了它們倆,那個方向只能是你。」梁緋絮笑完後直起身對上魏棲,他有些走神,白皙如玉的面上仿若披了層月下輕霧。
他回神後低頭道:「奴才沒有惹它們。」
不知怎麼的,她遽然心情大好,抬手拉住他的衣襟道:「狡辯,一千兩,我要你說實話。」
某日上課,她記得白芷姑姑說過一句話,「男女之情裡,也可無所不用其極,那時最盡興。」
魏棲鬆了手,目光費力地往上移,「奴才不想他靠近公主,公主不是討厭他麼。」
梁緋絮垂眸瞥了眼兩人相隔不遠的手,下巴一抬道:「你說的不是實話,不給了。」
「你們倆在做什麼!」梁硯書一個箭步上來扒開兩人,大聲怒道:「光天化日,你們倆給我剋制點,不是,守禮點!」
「是,奴才謹遵太子殿下教誨。」魏棲躬身往後一退。
「啊!」聽得慘叫聲,梁硯書急忙往前瞧去,「快宣太醫!」他閃電般瞪了兩人一眼,「你們倆做的好事!」
梁緋絮撇撇嘴道:「方才是他自己說要保護我,我這不是給他機會麼,可惜他沒用。」
拾玉宮。
勁武國二皇子被蒼猊犬咬傷,梁釗為表重視親自前來探視,仇末緊跟在他身後進門。
自打魏棲去了梁緋絮身側當差,梁釗便時不時召喚仇末,仇末心裡有鬼,這幾日自然是過得膽戰心驚。
路過魏棲身畔時,仇末暗自給他使了個眼色。
「阿苟,這次多虧你救絮兒,不然被咬傷的便是她了。」梁釗說罷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