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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棲起身低頭道:「公主,這藥藥力低,忍過去便沒事了,問題不大。」
他給她當解藥毫無可能,讓別人來更不可能,那她只能自己挺過去了。
「魏棲!」梁緋絮喊得咬牙切齒,雙眸裡已有了腥紅色。
柳色往前一步跪在榻前道:「林侍衛說忍過去便沒事了,公主一定可以忍過去,奴婢在這裡陪你。」
「不用你陪!你出去!」梁緋絮大聲喘著氣,她眼下只覺血液裡像是有團火在燒,還燒不到準確的地方,讓她想找個突破口也難。
柳色被梁緋絮這麼一吼頓覺萬分委屈,起身撩開帳簾便想離去。
「不準走!」魏棲出聲喊道。
然而柳色並不打算聽魏棲的話,她十分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誰,就是剛剛那個讓她走的。
第24章 情不自禁
「還不放開本宮!你……」
還沒等梁緋絮說完,魏棲往後大退一步道:「這藥效力不大,公主只需忍耐兩個時辰便可,實在不行,奴才可以敲暈公主。」
梁緋絮掙扎著怒道:「你敢,誅你九族!」她體內的血液在翻騰,帶著心頭燒得厲害,似有熱浪席捲全身。
聞聲,魏棲眉心一沉,當中兩條褶皺猶如用墨筆描過一般,他壓下雙眸,頓了片刻後轉身離去。
「別走……」大概是察覺到他的異樣,她強提理智放軟了聲音,言語中攜著幾分懇求之意,「你別走,我不想一個人待著,我難受,難受……」說到最後幾字已有哭腔。
心頭霎時一軟,魏棲停住身形,平靜道:「奴才留在這兒公主只會更不舒服,還請公主為自己著想。」
她側頭凝望不遠處的清雅身姿,前世那一年,他的背影曾不止千百次地出現在腦海里,「五千兩,陪我。」
「……是。」魏棲交握的雙手一緊,應聲卻沒轉過身。
「你說話……」腦中意識在藥力的作用下又開始遠去,她晃了晃暈沉的腦袋,視線隨之模糊。
他背對著她,聲音愈發輕,「奴才不知該說什麼。」
「四年前……」她死死拉著綁住自己的布條,青色的血管在面板下急急跳動,「難受……」
身後那道嬌媚難耐的女聲一句句入耳,他喉間上下一滾,「四年前,奴才原本在直殿監當差,負責各殿的灑掃之事,後來有幸得仇公公賞識被調去了他身側,數月後,奴才主動請求去煉獄訓練營……」
魏棲自顧自說起了四年前的事,從年頭說到年尾,待他說完回身時,榻上的人兒已陷入昏迷,小臉皺著,細長的柳眉幾乎折成一條直線。
因著藥力折磨,她額際流了不少汗,脖子裡也全是汗,整個人人紅通通,呼吸重至某一點後才逐漸減緩。
她迷迷糊糊地喊著,「難受……混蛋……魏棲……你混蛋……」
長嘆一口氣,他撩起層層疊疊的帳簾立在榻前,眸子裡閃著細碎的光。她中藥後一直喊著他,怕是真喜歡上他了。
「你喊錯了,魏棲不是我的名字。」
語畢,魏棲在踏板上坐下,單手撐著床緣,目光幽幽。
他靜靜望著她汗濕的面龐,情不自禁伸了手,溫柔地撩起她散亂的長髮,順滑的青絲從他指尖劃過,白與黑相互映襯。
入夜,兩人都累極。
猝不及防,他又進了夢境,夢裡的他正拿著一把大剪子在修剪花草,這工作是上次那事後梁緋絮開口為他換的,只與花草打交道,清閒地很。
聽得熟悉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他不禁轉了頭。
是梁緋絮,她今日穿了一身紅衣,一踏入花園便驚起花叢中的彩蝶飛舞。
清晨的日光剛升起,照在紅裙之上自是瀲灩非常,好似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