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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側過了頭去,看著文鏡心從主辦方手裡接過了證書,獎盃。
行行心裡微微一動。
她記得,那天,她第一次看見姚茉莉和英染。
英染手是背在了身後的,面沉如水。
而姚茉莉捂住了臉。泫然欲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現在,就這麼小的一場社群賽的勝利,卻已經在他們眼裡點起了生機的火。
希望是亮的,讓每個人都閃爍了光彩。
所以,行行對文鏡心說過什麼來著:「我看,你就根本就是想把光明天下這幾個人組合起來,重新打球吧?」
「絕不可能!」那時候文鏡心答的義正言辭, 「我就是想要那副燒烤架。」
可那心心所念的燒烤架一到手,就被文鏡心丟到腦後去了。
倒是行行說,要去醫院把明遠東的手機還回去,文鏡心立刻就跟著來了。
已經半年了。
半年時間,他一步都沒有來過,文鏡心也曾想來看看他,可想著,念著,腳步就慢下來了,幾曾何時,他竟然已經開始害怕去面對他了。一天又天,一年又一年的,傷口就擺在了那裡,血肉綻開著,讓人完全不敢去碰觸。
彷彿看他一眼。
心裡的血就會流出來了似的。
要不是行行說,明遠東有意識了。
至今,文鏡心依然是躊躇著,恐懼著,退縮著。
康復區,往裡走,一如往日,寂靜如死。
文鏡心沒想到竟然有一天,他會抱著希望惴惴不安的,再次走進了這間屋子,他聽見自己的心在跳,砰,砰,砰,砰的。行行說,明遠東有意識了,那代表什麼。
會眨眼?
聽得懂他們說什麼?
能抬起了手……
不管是什麼都好。
都好。
只要他給他一點反應。
可那門一推開,屋裡依然和他平時所看到的一樣是一片雪白。寂靜,把整個屋子都佔領了,找不著變化,和以前根本就沒有什麼不一樣。
人們說什麼生老病死無可所畏懼,可是,那是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感覺過這種沒有感覺的感覺。
沒有,什麼都沒有。
「明哥……」他蹲下去,叫了一聲,躺著的人依然是躺著的。他聽見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就這樣微微顫抖著被打回來了。
屋子裡靜,回聲彷彿被放大了無限倍。
「明哥……」
「明哥……」
「明哥……」
那種恐懼又湧上來了,要不是行行站在了他身後,文鏡心簡直想轉身就走,總是這樣,總是這樣,五年了,毫無意義的呼喚,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還能要他怎麼樣呢。
「唉……」行行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他那一腔憤懣,閒閒散散的把手機塞進了明遠東原來那個口袋裡,「你們明神,脾氣實在是有點兒怪啊……」
豈止是怪。
怪,那是誇獎他了。
文鏡心苦笑,當年全盛,誰沒聽說過t大光明神:「風雲人物,所向披靡,只要他出場的地方,男男女女的都擠破了場,每個人都喊著他的名字,明遠東,明遠東,只要他能看誰一眼,誰就能當場昏過去了……」
難怪他不平衡。
五年之後,寥落人間。
再也沒有人記得他曾經的風光了。
行行彷彿是理解了:「所以嘛,跟他說那些好事,他是沒什麼感覺的,聽得太多了,不在乎,每次,都是我氣得他半死,他才能有一點反應。」
文鏡心那一百八十多的智商這時候完全呈現出了一種空白。
氣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