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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個道理。」明遠東用手點了一點場地交叉處。
行行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其實球館的盈利模式就打時間差對不對?普通人是在清晨和晚上來鍛鍊,可如果能和社團同流合汙,就可以讓他們把活動時間定在了下午或者其他空間,就如同一個女人,嫁了一個人喝涼水,嫁了兩個人就可以喝米粥,如果再嫁給第三個人,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什麼都有了……」
快打住吧你,這語文水平,是體育老師教出來的嗎?
明遠東揚了一下手,制止了她開後宮的決心:「球館和社團之間,訂了合同,辦年卡,少說幾千人,多則上萬人,可一個月裡又能來幾次。剩下的場地和時間,當然就是球館自行安排了。」
行行長長噓了一口氣,簡直是茅塞頓開啊:「這就相當於找了個長期的金主,可又在外面打野食對不對?」
明遠東閉了一下眼睛。
這對話,是繼續不下去了。
難怪752招攬未成年,又把快樂島歸於旗下,還虎視眈眈的一直盯了其他那幾個社團不放,可要說起社團來,還有哪家比羽皇更拉風呢,行行不禁仰起了頭去看他,呵呵呵呵羽皇啊,剛剛才讓他們丟出了門外。
唉,有便宜也不是那麼好佔的,她嘆了口氣,如今算來,就只剩下「羽你同行」和「飛揚」兩家社團了。
一個是牆頭草,誰給好處跟誰跑。
一個是茅坑裡的石頭,任你千般好處人家根本就care。
再說,這些球館早就把這幾個社團啃了一遍又一遍了,能啃下來的名花有主,啃不下來的,行行可不覺得自己就別人牙更硬一些,可怎麼辦呢,就眼睜睜的看著球館垂死掙扎嘛,她扶住了頭,把自己扎進了那一堆資料裡去。
唉,當初,她就不該來。
來了也不該接手這破球館。
不接手這個破球館,她就不會卷進這一堆破事兒裡去了。
明遠東就看著她把自己裹成了一隻蟲子,在桌子上滾過來,又滾過去了,呃……不知怎麼……手上就有些癢癢的……
天就這麼黑下來了,路燈也是一種昏暗暗的黃,球館是立在了路邊上的,面向廣場,全無遮攔,也就虧著門厚重,推上去吱呀呀的一陣響。
行行上了一層鎖,搖晃了兩下,覺得已經很堅固了,可看了半天她還是覺得不放心,又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套鏈子鎖,再給那鎖上加固了一層,鎖上加鎖,也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其實真要有人想進來,什麼鎖都是擋不住的。
她心知肚明,還是下意識的做了一連串毫無用處的防範。
屋子明明還是那間屋子,除了換了被子,其實什麼都沒有變,桌子依然是放在了角落裡的,旁邊依然是那個衣櫥,掛在裡面的運動服沒有人動過,可還是感覺有什麼東西被改變了一樣,陌生人的氣味,闖進來了,無處不在。她所有感官都莫名的發達起來了,四下裡觀望著,聽著,聞著,驚悸,又不安寧。
她躺下去,又坐起來了。
對她這麼一個沾床就著的人來說,這種情況還真是少見,不用怕吧,那麼多層鎖呢,她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何況,隔壁畢竟還有明遠東在。模模糊糊的總算是了一些睡意,可總是覺得不怎麼安穩的感覺。
誰,誰在那裡。
別過來。
屋子裡和屋子幾乎是沒有什麼隔音可言的,牆壁薄薄一層的,嗚咽彷彿就近在了耳邊,明遠東可以清楚的聽見她低低囈語的聲音,也不知是在說些什麼,就是滾啊,走開之類的話吧。
都說她這人心太大了。可到底也是個女孩子。
這裡是她半個家,那些人闖進來了。如入無人之地,也難怪她心裡惴惴的不安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