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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淮安被陣法所反噬,近些年身體在逐漸腐爛,需要不斷以陰氣重築身體。
姬無月睜開眼睛,來不及和宴鶴歸敘舊,急忙道:「我知道他在哪了!」
宴鶴歸沒有說話,而是帶著姬無月朝某個方向疾行而去,只留下先是懵逼隨後是瞭然的巫起他們。
巫起擼起袖子,道:「既然要玩蠱蟲,那就讓他看看巫族這些年的進步!」
誰還不會玩個蠱蟲呢?
姬無月小聲對宴鶴歸道:「其實當年,我在陣法中留了一滴自己的心頭血。」
見宴鶴歸眉頭皺起,姬無月討好道:「我當時真的沒想到會有後面發生的那麼多事,也就是以防萬一罷了。」
那一滴心頭血被陣法所吸收,淮安也和姬無月產生了某種聯絡,這也是姬無月想著斬草除根用的。誰能想到後面會發生那麼多事呢。
宴鶴歸瞧著她討好的眼神,頓了頓道:「這件事之後再和你算帳。」
姬無月道:「你的雷劫是不是快到了?」
宴鶴歸唇邊浮起一絲笑意,很明顯,他和姬無月想到一起去了。
像淮安這種如今人不人鬼不鬼,靠陰氣為生的東西,最為懼怕的就是雷劫了,況且還有姬無月的這一滴心頭血為引。
「只是……」宴鶴歸道:「你如今?」
如今的姬無月不是殭屍嗎?殭屍的心頭血乃是他們的命門所在。
「是啊!」姬無月和宴鶴歸停了下來,看著面前被裹在一身斗篷中的淮安,道:「我們可要快點了,巫起他們已經在破壞這個陣法了。」
「還真是……好久不見啊!」姬無月的話音剛落,她就和宴鶴歸一起對淮安攻了上去。
「我也沒想到,你還沒死。」淮安躲開攻擊,道:「如今你不是也和我一樣,不人不鬼?又何必和這些人再糾纏在一起?」
姬無月鄙夷道:「你話真多。」
「是嗎?」淮安可沒打算和姬無月他們剛到底,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只感覺自己渾身一僵,整個人都動不了了。
他一驚,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呀!」姬無月笑容肆意,看向出現在淮安身後巨大的龍形,以及頭頂迅速堆積的烏雲,道:「只是想看著你魂飛魄散而已!」
「你瘋了!」第一道雷劫劈下來的時候,淮安吼道:「沒了心頭血,你這樣自己不也會死?」
「那可不一定!」姬無月的臉色有些蒼白,可還是繼續氣他:「我可有人護著。」
宴鶴歸龐大的身軀將她護得嚴嚴實實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護著姬無月的,這一次的雷劫足足劈了九九八十一道才停下來。
巫起連滾帶爬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條被劈得傷痕累累的巨龍,以及被他死死護著的姬無月。
宴鶴歸來不及關心自己身上的傷口,趕緊化成人形對巫起道:「她怎麼樣了?」
雖然有宴鶴歸護著,可姬無月身為殭屍,同樣是陰物,而且為了牽制淮安,她取出了自己的心頭血,也被雷劫劈了好幾道。
如今已經被劈得渾身焦黑,失去了意識。
巫起神色大變,趕緊上前檢視姬無月的情況。
片刻之後,他神色有些複雜地抬頭對宴鶴歸道:「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在宴鶴歸的眼刀下,巫起清了清嗓子道:「好訊息是她以後再也不是殭屍了」
也許是上天也看不過姬無月受的這些磨難,再加上心頭血連帶著淮安都被劈得乾乾淨淨的。
宴鶴歸死死摟著姬無月:「壞訊息呢?」
「壞訊息就是……」巫起看著慢慢睜開眼睛的姬無月,道:「她的修為也沒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