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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如水中月鏡中花，可往而不可及。

柳亦瞧著，姬無月不一定會有那種心思，但是老大就不一定了，說不定這回就老樹開花了呢？

心下雖然想著這些，柳亦面上卻當做什麼異樣都沒有，和晏鶴歸匯報起他從那個黑衣人口中問道的訊息來。

柳亦道：「和我們所料的沒差，和長生教有關，他在長生教呆了五年的時間，只見過他的上級，而沒有見過長生教的老大。」

晏鶴歸冷聲道：「倒是藏得挺深的。」

「長生教確實是和魔界有勾結，」柳亦冷聲道：「等到封印被打破，那個村子裡的人都會成為宿體。」

「你這是什麼意思？」被姬無月給拎在手裡的雕像雖然覺得很不舒服，但是聽到柳亦的話之後卻突然來了精神：「什麼宿體？」

柳亦只是微微詫異地看了它一眼，就繼續道：「魔界生物和我們不同，大部分的魔物沒有實體，而是會寄生在活物身上，那個村子裡的人活了這麼多年，身體早就已經被改造成功了，能夠讓魔物更容易寄生。」

「至於它，」柳亦看向雕像，道：「到時候就會成為魔物最好的食物。」

雕像尖叫出聲：「我不信！」

「愛信不信。」姬無月對著它可沒有什麼好臉色，冷笑一聲道：「看起來，你和你的信徒一樣，都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你以為唯一的區別在於，你以為自己是下棋的人。」姬無月將它放在桌子上，道：「殊不知你們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我們騙你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姬無月道。

晏鶴歸對柳亦道：「帶它過去看看。」

柳亦點了點頭，捏著雕像去了隔壁關著那個黑衣人的牢裡，留下姬無月和晏鶴歸兩個人在審訊室中。

不一會，柳亦就拎著遭受了打擊的雕像回到了審訊室，那雕像被拎回來之後沉默了一會之後道：「我說。」

它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生出靈智的，但是當我有靈智的時候，村子裡的人都在祭拜我。」

「不管你們信不信，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想讓他們活下來而已。」雕像沉默了一會之後道：「那個時候民不聊生，村子裡每天都有人去死，我雖然有了神智，但是也不能幫上什麼忙，只能看著村子裡的人一個個的消失，但是即便是這樣，村子裡的人也沒有放棄信仰我。」

「就在那個時候，村子裡突然來了一個人。」知道姬無月他們在意的是什麼，雕像道：「他叫淮安。」

淮安？姬無月和晏鶴歸對視一眼，繼續聽雕像說話。

雕像說：「他說可以幫我救活村子裡的人，只要我願意按照他說的去做。」

姬無月道：「他的做法，就是傷害更多無辜的人？」

雕像道：「他們又不是我的信徒，人總歸是要死的，不如幫我的信徒活下去。」

它繼續道：「我按照他說的去做，很快，村子裡再也沒有人死了，但是同樣的，也沒有新的生命誕生。」

村子裡的人最開始的時候都在掙扎著活下去，對於有沒有新的生命誕生一點都不在意，但是他們漸漸地發現，不僅僅是他們的容貌一點變化都沒有，就連心跳都在慢慢地消失。

「活死人。」柳亦抿了抿唇：「這種情況我曾經見到過。」

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但是又不是殭屍，比死人多了一絲活氣而已，那個時候柳亦曾經見到過一個活死人，後來柳亦親手解決了那個人。

「如果有足夠的靈魂，他們就不會死。」雕像繼續道：「但是有的時候，村子裡沒有那麼多的外人，那個時候，村子裡就會死人。」

「然後？」姬無月有些不可思議道：「他們的靈魂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