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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萬，對於他賣出去的這些鬼氣來說，這個數字已經很低很低了。

姬無月看向王行，才發現他身上的鬼氣已經很稀薄了，想來這些鬼氣都是他從自己身上弄下來的。

「也不全是我的，」王行聽到這個問題之後，道：「也有一些我認識的鬼，他們看我可憐送給我的。」

只不過他們到底都已經死了，能提供這個幫助王行已經很感激了。

「看在你這件事這麼麻煩的份上，」姬無月頓了頓，道：「給你打個八折吧。」

她想了想，發現自己剛剛說的話好像還有異議，補充道：「按市場價，打個八折。」

宴鶴歸含笑看著她，心下軟了幾分。

王行呆呆地看著姬無月。

姬無月眉頭微皺：「八折不行？」

她真的是一隻很一窮二白的僵了!

「行，行!」王行反應過來，對姬無月深深地鞠了一躬，「那就麻煩您了。」

「八折太多了。」王行對姬無月很是感激，「我不能要，五折吧。」

姬無月：「七折!」

王行抹了把眼睛：「六折不能再多了!」

姬無月：「那就六點五折!」

王行：「……好。」

圍觀的其他鬼魂：「…………」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做生意的。

既然答應了王行，姬無月自然不會食言，不過宴鶴歸說了，也不急於今天就做完，鬼市未閉市，讓姬無月好好逛逛再說。

王行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事實上，姬無月願意買下他的鬼氣已經是讓王行很感激了。

做成了這筆交易之後，姬無月的荷包就空了一大半，她嘆了一口氣：「人類賺錢真不易。」

她看到周圍的鬼都是賣陪葬品的，姬無月想了想，有些不大確定的問道：「老大，你說要是有一天我找到了我自己的墓地，能把我的陪葬品拿出去賣嗎？」

宴鶴歸：「…………」

他有些沒有辦法想像姬無月方才說的畫面。

不過姬無月也就是說說而已，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墓室一時半會還找不到，與其想著不知道在哪的墓室，不如努力工作吧。

王行自覺地把自己塞進了姬無月從乾坤袋裡拿出的骰子裡，姬無月則是跟著宴鶴歸接著往下逛鬼市。

挨著鬼魂們的是各種妖物，妖物們見到宴鶴歸之後雖然沒有像之前的鬼魂那樣誇張，但是對宴鶴歸也都是十分恭敬。

妖物這裡擺攤賣的東西五花八門的，有狐狸精在叫賣情水，有桃妖在叫賣桃木，它的面前倒是擠了一堆修士。

姬無月有些好奇：「桃木……是賣的自己的身體嗎？」

宴鶴歸對出現在這裡的每一個妖物的資料都十分清楚，他掃了一眼那個桃妖，道：「這棵桃樹比較特別，他的本體上每年都會有新的枝丫長出來，對於他來說，這些枝丫也沒什麼用，還不如賣給天師們。」

姬無月羨慕地看了他一眼。

「那裡是……」姬無月突然看到有一個地方擠了一大團，她有些好奇地問道：「那裡是怎麼了？」

待到他們走近了之後，就聽到有一道女聲在大聲喊道：「虎/鞭啊！絕對正宗合法的虎/鞭!三百年虎妖的虎/鞭啊!」

旁邊有人問道：「這個你怎麼來的？」

那女妖也是一頭虎妖，聞言淡淡道：「我前夫的，他犯了點事被抓了，在他進去之前被我一刀剁了，我們孤兒寡母的還得生活呢，賣了還能讓他繼續發揮最後一點餘用。」

旁邊有知情的妖小聲說道：「這個我好像聽說過，北山那邊的，這個虎妖趁三姐生了孩子體虛閉關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