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今天是他值班的日子,所以他必須五分鐘解決完早飯,跟其他兄弟們點頭示意後把吃得比臉都乾淨的餐盤放回去,動身去主子那裡報導,今天他的搭檔是影五。
兩人在偌大的王府裡極速前行,腳尖點地雁過無痕,務必要在王爺起身前完成交接。影二和影八已經在屋外守了一夜,遊舒和影五順利到崗後他們才能回去補覺。
臨走前影二還摸了摸遊舒的頭,溫聲提醒他:「王爺今早情緒不佳,你們注意著千萬別出錯。」
遊舒不自在的動了動腦袋:「知道了。」
「說了不要動我的頭。」
影二眼裡似有淡淡的笑意,隨即轉身一個縱躍消失在院子裡。
遊舒蹲在窗下耐心的等著,順便看了看時間,在心裡默默計時。
『三——二——一』
下一秒房門果然被開啟,從屋裡走出了一個男人。
遊舒是個懂規矩的人,作為身份卑微的影衛,沒有主子的允許他是絕不能私自抬頭直視他的,但他不用抬頭就知道那人是個什麼模樣。
陵王蕭未辛今天穿了一身月牙白長袍,烏黑柔亮的長髮隨性的披散在身後,並不像別的成年男子那樣束冠,這便顯得他更清弱些,長袍外還罩著一層紗,腰間掛著塊翠玉吊墜,身型頎長偏瘦姿容華貴,芝蘭玉樹風度翩翩。
作為京城第一美男,陵王殿下的確擔當得起這個名號。他面容秀麗俊美,眉目清朗如畫,既不會像女子那樣陰柔,卻也不似尋常男子那樣陽剛,所以無論男女見了他總會有些遐想,若不是他常年病弱纏綿病榻,怕是王府後院自薦枕蓆的人能擠破城牆。
正如影二所說,今天陵王殿下心情的確很不好,一早開門就皺著眉,看誰都不順眼,就連平日的貼身侍衛祁寒和望塵都不敢多言一句,生怕觸了黴頭。
「昨夜聽說我那皇兄又發瘋了?」蕭未辛站在門前神色不定,好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話,跟在身後的大丫鬟畫椿輕輕的為他披上一件披風,卻被他不耐的隨手摔在一邊,順著風恰好落在了蹲在窗下的遊舒頭上。
遊舒:「……」
強迫症上來了,非常想把頭上的披風扯下來。
但他不敢,怕掉腦袋。
祁寒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昨夜……咱們的人……失手了。」
蕭未辛眸色深沉,啟唇罵道:「沒用的廢物。」
「留下把柄了嗎?」
祁寒搖頭:「沒有,他在被抓之前就自盡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蕭未辛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點。
然而蹲在牆角聽完全程的遊舒心情卻並不輕鬆,因為昨夜執行刺殺任務的那個人也是影衛。雖然是地字殺的成員,跟他們天字殺通常不會一起執行任務,但當年大家都是一起從幼年開始接受培訓的,互相之間多少也算有交情,誰死了都不好過。
像他們這群被主家培養專門殺人賣命的影衛,從進來的第一天起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比如說,他們每個人的後牙槽裡都有一顆小小的藥囊,危機時刻就會咬破藥囊釋放出裡面的劇毒,幾秒鐘就會七竅流血死狀可怖,他們被灌輸的理念就是寧死也不能出賣主子,主子的安危大過一切。
這是進來的第一天影首大人親口告訴他們的事,並讓他們永生都要牢記在心。
就像昨夜死去的那位兄弟一樣。
遊舒起初不能接受這樣的生活,現代教育告訴他眾生平等生命可貴,但在這殘酷的年代太久遠了,見多了殺戮和死亡,他漸漸的也就沉默閉口不言,畢竟他沒有能力攪動一個時代,陵王動動手就能把他悄無聲息的殺掉。
能活一天是一天吧,反正本來也是撿來的一條命。
更何況跟著主角的話,生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