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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說,在草原上沒打獵過麼……這次哥帶你去。」
他一直記得,有次酈長行提過,在草原上像他一樣出身卑賤的人是沒有資格打獵的。卓鉞心裡一直不太舒服,總想著抽空帶他去體驗一下。
誰還不是個小金寶兒了……草原上沒人寵酈長行,現在不是還有他麼。
酈長行看著他的眼睛熠熠發亮,忽然低頭熱烈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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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鉞已經計劃好了,再過不久就是中秋,去山裡獵點動物一方面給大家加個餐,另一方面也能帶酈長行出去玩樂一下。
時間飛逝,轉眼到了九月底,再有不到三日就是中秋節。二人選了個傍晚,輕裝簡行摸出了營帳。
榆林關周遭是開闊平地,但再往西北行不過幾十里路便是山地。兩人打馬飛馳,終於趕在日頭快要落下林梢時進了山。
卓鉞很喜歡打獵,前世榆林關大捷之後沒有了戰事,他閒極無聊時都會一人一馬攜弓外出野獵。但那說到底只是消遣,一個人終歸寂寞,而此時有了酈長行在畔又有了不同的感覺。
日暮之時千鳥歸林,二人耳畔皆是「沙沙」之聲,不知是來自微風還是來自隱在草木間的野獸。
酈長行一看就是真的沒打過獵,一進林子就摘弓拿在了手裡,被卓鉞制止了:「不用這麼著急。打獵講求的是耐心,先觀察周遭環境鎖定獵物,潛心跟蹤才是最要緊的,射殺獵物倒是次要了。」
他們箭法高強,如果一味只貪圖射獵倒是沒趣了。卓鉞一直覺得,打獵最有意思的便是與萬獸同行,在黑暗中觀察獵物的感覺。
酈長行笑了笑,忽然道:「卓哥,要不要和我騎一匹馬?」
「啊?」
「馬蹄的聲音也挺嘈雜的,咱倆騎一匹馬有助於隱藏形跡。」
卓鉞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便下馬來到了酈長行身旁。他的本意是想坐在酈長行身後指導他,可酈長行身手一拽就把他扯了上來,雙手環抱將他固定在了身前,輕輕將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與卓哥在一起好有安全感。」酈長行在身後低笑,「一會兒就算有再多野獸也不怕了。」
卓鉞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他當慣了「大哥」,有時這麼小鳥依人地被酈長行摟在懷裡總覺得有點掛不住面子。可這小子又精明得很,行動上霸道強勢,言語上卻嬌軟依人,把他拿捏得恰到好處。
酈長行與他親密地貼在一起,蹭了蹭他的鬢角:「有時候我真想獨佔你一個人……營地裡那麼多人都仰慕你,想與你親近,有時候我的嫉妒了。」
「你想多了。」卓鉞無語道,「並沒人想跟我親近。」
營地裡仰慕他的人的確不少,可大多數人還是很畏懼的,真正敢和他親近的也只有酈長行一個了。
這麼看他倆也是蠻般配的。一個敢摸老虎屁股,一個敢養小狼崽子,換了別人還真沒這麼大的膽。
「誰說沒有。」酈長行輕輕地道,「小關哥和——小嘎哥,不就與你挺親近的嗎?」
卓鉞在草叢裡發現了一隻野兔,一箭射穿了兔頭後才道:「那不一樣,他倆算是我的弟弟,再想與我親近也有限。我覺得小關和小嘎其實挺怕我的。」
他覺得自己在兄弟中還是挺有威儀的。
酈長行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兩聲,忽然道:「說起來,上次在河邊的時候小嘎哥貌似看到你脖子上的印了。」
「我脖子上?什麼印?」
「就是……」酈長行咬著他的耳朵說了兩句話,「……時候我弄在你身上的。」
「媽的。」縱然是卓鉞這種臉皮厚慣了的老兵坯子,聽著這話耳朵尖也不禁有點熱,「我說過一萬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