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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般的眼眸中澄澈一片,裡邊只映照著江亭遠的身姿。
江亭遠看得有些呆了,等被「鶴山南」拉上穿梭艦時,江亭遠才問他。
「不用……去處理公務嗎?」
「鶴山南」搖搖頭:「現階段那是帝國的人該處理的事,他們現在應該也忙著事後清算吧。」
彼勒出現,對人類來說是群體性的災難。
原本「鶴山南」是想把江亭遠送回星艦大樓的,但難得看到江亭遠在他身邊乖乖坐著的樣子,「鶴山南」抬手把穿梭艦停在了某座大樓的樓層外。
正是「帕丁帕丁」。
如果能和江亭遠再相處久一些,為什麼不呢?
於是「鶴山南」和江亭遠就坐在同樣的露天廣場和白玉蘭般的桌椅上,靜等點心上桌。「鶴山南」其實不太清楚江亭遠的家庭教育是怎樣的,但他感謝江父和江母養育了這樣的江亭遠。
即使與江亭遠實際接觸的時間不多,但「鶴山南」也看得出他是個安靜,溫順,恪守禮儀,很有勇氣,卻也心地柔軟的孩子。他很少提出什麼反對意見,只要不太過分,他做得到的都會去做。
因此「鶴山南」說請他吃點心的時候,江亭遠也沒有直接拒絕。他一直受到的教育是,拒絕他人的好意不禮貌。
江亭遠盯著桌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對面的「鶴山南」說話。在他的印象裡,每次見到「鶴山南」他總會生氣,不解,最後是有些無奈的酸澀。
「鶴學長……」江亭遠想了想,最終還是抬起頭,認真問起來,「你特別討厭我嗎?」
「鶴山南」不意外會聽到江亭遠問這個問題,有時候他也會這樣問自己。那時候他在想什麼呢?
「鶴山南」彎起唇角,對江亭遠笑了笑。
「我不討厭你,我只是每次看到你,」「鶴山南」指著自己的胸膛,「我就覺得疼痛。」
「特別是你……不看我的時候。」
這樣的話連江亭遠都聽明白了,他一時愣住,隨後又像剛剛把頭探出洞穴的小豚鼠一樣,小心翼翼地問。
「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已經聽明白了,對嗎?」
「鶴山南」搖搖頭,只神色溫柔地看著江亭遠。江亭遠一時都分不清,坐在他面前的到底是哪個鶴山南。
一旁的機械侍者已經把剛才他們下單的點心和飲料都擺了上來。玻璃杯碰觸到白色大理石桌面的聲音,讓江亭遠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鶴山南」的口味和鶴山南完全不同,他不喝茶,也不吃東方點心,他大白日也喝酒,配送的點心是芹菜洋蔥圈。
「他受族長,也就是我們的養父影響,口味比較老年化。」
趁著裡邊那個被壓制,「鶴山南」不緊不慢地嘲諷了一通,隨後他看著小口小口吃著面前的橙皮巧克力蛋糕的江亭遠,突然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乾。
「我可以試試你的蛋糕嗎?」「鶴山南」問。
江亭遠點點頭,他正要拿起桌上的備用刀叉,卻覺手腕一熱,「鶴山南」已經握著他的手腕,將他手上叉著的那一小塊蛋糕含到了自己口裡。
「……好像太甜了。」
這算是老手段了,「鶴山南」看的許多資料裡,談情說愛的時候,似乎都有這麼一段。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鶴山南」看著面前登時紅了臉的江亭遠,不由想著,他可真純情啊。
人馬星系,首都伯達上空。
彌伊成為人馬星系名正言順的繼任者後,已獲得了家族的特殊躍遷通道使用許可權。從帝國到達聯邦仙達爾,也不過一週的時間。
彌伊站在星艦的艦橋上,星艦中都是跟隨他的下僕與宣誓向他效忠的臣屬。得知彌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