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第1/2 頁)
蘇昭容稍稍側臉,嫌惡地看著分明的下顎線條,與那鏡下端嬌花似的側臉成了對比,心生無名火,一把推開花芽。
花芽沒有防備,仰倒下去,後腦磕在地上,咚的一聲,眼前天旋地轉。顧不得疼痛,急急挪動腿欲翻身,不料身將將離地,小腹處一沉又跌回地上。
「哼,」蘇昭容踩著花芽離了鏡奩。腹部劇痛,花芽緊咬著牙,不敢發出一點聲,艱難地翻身跪地請罪:「奴奴婢該死,還請娘娘責罰。」
「責罰?」蘇昭容看著花芽那張小小精緻的瓜子臉,嫉妒得眼眶都紅了。
花芽害怕得全身都在抽搐,兩眼珠子暴凸。她怕,真的怕。在沒被指來延禧宮前,人人都誇皇上這位愛侍弄花草的昭容性子溫婉,不喜爭搶,與宮裡其他娘娘不一樣,她信了。
可在延禧宮伺候了幾個月,她悔了。
「去把小弓子叫來,」蘇昭容驀然笑了,花芽驚懼的樣子成功愉悅了她,細細打量跪著的嬌人兒。宮裡油水養人,一個普普通通的賤民女都被養得細皮嫩肉的,看得她心裡都癢癢,她明白自己在想什麼。
八個多月前,皇上下娶妻聖旨,她怒極了,恰巧梳頭的宮女扯痛了,因著皇上欲娶妻大喜,她當下也不敢發作,只得裝大度。夜裡躺在床上,空虛難耐,取了《合歡》來觀,突生一主意。
戲文裡總唱那些悲歡離合,有什好看?深宮寂寞,她總得想點樂子消磨時光。觀沒跟的東西與宮女演活春宮,那真是……
「花瑩、巧書,帶著花芽去浴房,」蘇昭容眼中躍動著興奮,心頭的癢意炸開,迅速向四方散去,更是蝕骨,不自禁地攏緊雙腿,燥熱衝上心頭,說話的聲音都格外柔媚:「讓小弓子把上次本宮賞他的好東西都帶上。」
「是」
用了晚膳,在前庭花園裡走動的太后,沉著臉。南漠兵權收回,皇帝的翅膀也硬了,行事再不似七年前那般瞻前顧後。今日這臉,打得她火辣辣的疼。
腦中浮現出先帝死時,掛在嘴邊的那抹笑。曾經她不懂,後來漸漸明白了。原是她想要的龍衛令已被廢除,先帝為新帝早就留了路。
因為沒有龍衛令,幾個王爺都不敢動新帝,他們怕龍衛失控,遭反噬,後患無窮。十一年,皇帝沒濫使用者部一個子,依舊把龍衛養得肥肥的,那日帝後大婚,世人也算是見識了一番。
凌家的男人,沒有什麼真心。她尚且瞧著皇后得意,等著有一天皇后失望,她的機會就來了。
乾正殿,皇上抱著已經無力的李安好自溫池走出,回到寢殿,將其安置在龍床裡間,後轉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溫水,端至床邊坐下:「來喝點水。」
李安好不想理皇上,昨夜他明明說了最近政務繁多身心俱疲,可剛剛又是怎麼回事?
皇帝傾身向前,伸手去戳她軟嫩酡紅的面頰,笑著問道:「不渴嗎?」見她不動,乾脆自己喝。
她確實有點渴,餘光瞥見皇上把端給她的水喝了,也不氣,撐著軟趴趴的雙臂爬坐起,挪動還在發抖的雙腿往外,打算下床去倒。在屁股移到皇上身邊時,眼前突然一暗,熟悉的面孔放大,嘴被堵上。靈巧的舌頂開她的雙唇,溫熱的水湧了進來。
差點被嗆到,李安好氣惱地拍打皇上的背,只兩下又不禁情動環住他,被動回應著。
沒一會,嬌吟再起,明黃帳紗落下,人影交疊……
夜半,一股熱流直奔而下,睡夢中的李安好忽地睜開眼睛,一拗起身。皇帝撐著眼皮,湊近抓住她的手,嘟囔問道:「怎麼了?」
「我……臣妾小日子來了,」李安好靜坐著不敢動,使力握了握抓著她的那隻龍爪:「皇上,您能先起來,給臣妾讓個道嗎?」
聽說皇后來了葵水,皇帝除了心裡有點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