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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兩房大小主子都收拾妥當聚到了寧餘堂,老夫人估算著時候也差不多了,便不再拖沓。李安好領著宏哥兒與祖母同車,今日去往勇毅侯府,她這寧誠伯原配嫡女的身份有點尷尬。
不過為了打消外界對她體弱的傳言,這次赴宴卻是必要。
「祖母,」李安好奉上一杯溫熱的茶:「您潤潤口。」宏哥兒爬出了祖母的懷,挨著坐,伸手拿了一塊桂花糕先放在鼻下聞了聞,皺起小小的眉頭:「這個沒有寶鵲鵲做得香。」
老夫人抿了一口茶,聽到這話趕緊將茶水嚥下,就怕嗆著自己,笑著訓斥安好:「你沒事給他弄什麼好吃的,瞧把他這小嘴養得?」
宏哥兒不明白了,張大嘴咬了一口桂花糕,扭頭朝著祖母說道:「雖然沒有寶鵲鵲做得香,但宏哥吃得下,小嘴不挑。」
「哈哈……你倒是不嫌,」老夫人摸了摸他的手,暖乎乎的。李安好目光落在宏哥兒掛在腰間的那隻鼓囊囊的元寶荷包,這小傢伙也不知隨了誰,就喜歡大紅大綠的小物件。那隻五福玉香球,四妹妹原便是要給他的。
勇毅侯府距離寧誠伯府並不遠,用了半個時辰,寧誠伯府的馬車就已入了勇毅侯府所在的翔雲弄。只是來賀的賓客實在是不少,車馬都堵在了路道上。
這樣的事沒少經歷,老夫人與李安好很平靜,就是宏哥兒被外頭的聲音引得伸長脖子勾著小腦袋盯著車窗。
「簾子那麼厚實,風都吹不動,你勾著頭張望什麼?」李安好伸手過去:「到姐姐身邊來待一會,讓祖母閉目養養神。」
「好,」宏哥兒扶著小几站起身,後繞過小几轉身就扒到了窗邊,他也不去掀簾子,兩眼透過縫看向外。
老夫人笑罵道:「這心裡是長草了。」
挪挪停停,下了馬車又上了轎,費了小半個時辰,寧誠伯府的女眷才進到勇毅侯府內院。跟著領路的丫鬟入了宴客的香榧苑,庭中已有不少女客。
主人家勇毅侯夫人今日也是紅光滿面,領著世子夫人在應酬各家女眷,見著寧誠伯府老夫人,離得老遠就伸出兩手迎了上來:「哎呦,親家老姐姐來了,真是有失遠迎。」
老夫人見此也加快了腳步,遞出手與其相握,兩眼閃著淚光:「幾年沒見了,今日你生辰,我怎麼都要來給你賀一賀。」日子舒不舒心,一目瞭然。她與勇毅侯夫人祁氏差不了幾歲,祁氏這一頭烏髮還油光油光的,而她白髮是日漸增多。
「老姐姐能來,我欣喜不已,」剛那頭一眼,勇毅侯夫人差點沒認出來,要不是瞥見跟在後面的六丫頭,她怕是真的要失禮了,又敘了幾句舊,轉眼看向了站在六丫頭左側的那位身量高挑的姑娘。
算起來也有四年沒見了,其眉眼雖長開了,但她還是能認出她:「這是三姑娘吧?」承了寧誠伯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隻眼神過於平靜,不見多情輕浮,卻透著股靈秀。眉長過眼鼻翼有肉,乃是福相,再品氣色,哪有丁點體弱之象?
李安好上前屈膝行禮:「安好祝外祖母福壽安康,長樂無極。」
身姿氣韻極佳,真是可惜了。勇毅侯夫人放開老夫人的手,脫下戴在左腕上的鑲金翡翠玉鐲:「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戴著玩。」
見鐲子確非珍物,李安好便沒有推拒:「安好謝外祖母賜,」伸出左手,溫熱的鐲子滑至腕上。
「宏哥也祝外祖母年年有今朝,歲歲有今日,」說著小胖墩就要跪下磕頭。勇毅侯夫人哎呦一聲,連忙拉住他:「宏哥兒的大禮,外祖母領了,地上涼,咱們不跪。」
宏哥兒眨了眨眼睛,沒有堅持:「還有彥哥,他他在外院,關照我要磕頭。」
「外祖母都領了,」勇毅侯夫人在心中感嘆六丫頭命好,孩子只管生無需擔心教養。瞧瞧這小傢伙,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