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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從寧的在侯府的日子過得很不錯,雖偶爾有些忙碌,但並沒什麼麻煩,比之前預想過的還要好上許多。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也很好。
但事實證明事情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的,姜從寧才生出這想法沒兩日,就遇著了一樁「意外」。
針對範飛白一貫的風流名聲,早在嫁過來之前,姜從寧就預想過最壞的情況——也就是婚後沒多久,範飛白就打算納妾。
其實這種事情早晚會有,在所難免,也不算多大的事,只不過有些傷顏面。
姜從寧都已經早早地做好了被人揹後議論的準備,所以在推開書房半掩著的門,見著侍女慌慌張張地從範飛白懷中起來,埋著頭整理衣裳的時候,心中也並沒多大的起伏,只是平靜地轉身離開了。
反倒是範飛白的反應更大些,先是詫異,隨後將那侍女撇下,徑直追了出來。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離了書房,又進了內室。
明繡見著範飛白的神情不大對,沒敢多久,添了茶之後便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姜從寧喝了口茶,這才抬眼看向對面的範飛白,揣度著他的神情。
她能看出來,範飛白並不是來提什麼納妾事宜的,非要說的話,倒更像是想要解釋什麼……可這種事情,又有什麼好解釋的?
範飛白神色莫名地看著她,心中想的也是差不離的問題——這事究竟要不要解釋?
從前歸從前,成親以後,他並沒再做過什麼風流事。方才是春雨有意勾引,他還沒來得及思考要不要推開,就被湊巧過來的姜從寧給撞見了。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還是下意識地跟了過來。
若是姜從寧問,他順勢解釋清楚,也好將誤會解開;可姜從寧不主動問,他若是先開口解釋,那就像是想要討好她一般。
範飛白原就有較勁的心思,自然不肯如此,於是就只能不上不下地僵在這裡。既不想低頭討好,又不想就這麼被誤會過去,他沉默片刻後開口問道:「你方才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正經事,不過偶然想起來,打算去書房尋本書。」姜從寧道。
「哦,」範飛白磨了磨牙,繼續把話往方才那件事上引,「既是這樣,我幫你尋就是,何必要離開呢?」
姜從寧動作一頓,復又抬眼看向他,不接話,但那目光中的意思也明明白白。
範飛白等了片刻,見她的確沒有開口的意思,又硬著頭皮說道:「你應當是誤會了。」
兩人你來我往地拉鋸著,直到這時,姜從寧方才露出個笑來,問道:「我誤會什麼了?」
範飛白總算是等來了這句話,立時將那情形描述了一遍,撇清幹係。
「這樣啊……」姜從寧拖長了聲音,笑了聲,就又沒話了,專心致志地端詳著那即將完工的抹額。
範飛白這些年來其實沒少跟姑娘家打交道,見過或嬌蠻或溫婉的世家閨秀,也見過嫵媚風情、善解人意的青樓女子,但從沒見過姜從寧這樣的。
明明年紀也不大,可卻他壓根看不透。
非要說的話,倒是有些像謝太傅那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妹妹,如今的謝皇后。這想法讓他心都顫了下。
有些事情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換到旁人身上,就不難看明白了。
範飛白沉默了會兒,忽而問道:「是不是就算我不來解釋,你也依舊半點都不在意?」
他從前並沒往這方面想過,是因為慣性使然,覺著女人總是難免會在意這些,會爭風吃醋……可如今看來,彷彿是他自以為是了。
姜從寧聽出他話中的冷意,想了想,斟酌著措辭反問道:「我在意有用嗎?若是有用,我可以更在意一些。」
她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