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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城風雨,傅瑤過得卻是悠閒自在。
她在家中陪了母親幾日,將帶回來的東西收拾妥當,禮物都分別送出去後,尋了個風和日麗的天,約了姜從寧出門逛去了。
一路逛下來,沒少聽人議論近來的事情,等到在茶樓中坐定後,姜從寧感慨道:「都這麼些年來,謝太傅還是同當初一樣,備受矚目啊。」
傅瑤自顧自地倒了杯茶,無奈道:「是啊。」
彷彿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必然是謝遲操控的一般,蕭鐸這個皇帝反倒總是很容易被人給忽視,可謂是悶聲大發財。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些年來謝遲的手腕太過強硬,總是在風口浪尖上,故而也就格外引人注目。
「但凡跟他沾點邊的都少不了被議論幾句,你就更躲不了了。」姜從寧笑道,「我現在倒是分外期待,等到你與謝太傅再成親之時,那些人會說些什麼?怕是都要目瞪口呆了吧。」
當年傅瑤與謝遲和離,沒少被議論,諸多揣測之中沒幾個是善意的,甚至還有說她是遭了厭棄的。
傅瑤多少也聽過些,只覺著好笑,一直也懶得理會,只說道:「不管什麼事,總有千奇百怪的說辭,理他們呢。」
她若是見著搬弄是非的,不介意當場駁回去,但並不會為那些捕風捉影的話生氣。
「說起來,先前知道你要動身往北境時,我就覺得你二人說不準還有戲。你那時還否認來著,」姜從寧調侃道,「如今再看,還是被我給說中了吧。」
傅瑤想起當初的情形來,若有所思道:「你那時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姜從寧點了點頭:「你是知道的,範飛白同謝太傅的交情還算不錯,也從不會瞞我。所以我一早就知道,謝太傅對你啊,念念不忘。」
她格外強調了「念念不忘」四字,傅瑤垂眼笑了聲,忽而有些想念起謝遲來。
先前在北境的時候,兩人日日在一處,可回京之後有諸多約束,謝遲忙於正事,她又一直在家中,反倒是再沒見過了。
這麼多雙眼時時刻刻盯著,在兩人成親之前,怕是都見不了幾面了。
著實是麻煩。
「來同我講講,謝太傅是怎麼哄得你迴心轉意的?」姜從寧託著腮,興致勃勃地看著傅瑤。
傅瑤拿了塊點心,慢悠悠地吃著,同她講了些在北境時的事。
那些私房話是不便說的,只是大略提了些,但姜從寧也聽得一本滿足,最後由衷地感慨道:「真好。」
姜從寧一早就知道傅瑤對謝遲的多年愛慕,也盼著她能得償所願。
只可惜感情之事原就少有一帆風順,總是難免有波折,好在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得以重歸於好,彷彿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見過姜從寧後,傅瑤等到事情塵埃落定,謝朝雲應該已經閒下來之後,這才進宮去拜會。
上次見面時,兩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的,避諱著與謝遲相關的事情。哪怕都知道小皇子小床上懸著的那玉是謝遲雕刻的,也都心照不宣地避開了,誰也沒多提半句。
這次總算是沒了顧忌。
傅瑤與謝遲之間解開了心結,與朝雲之間也總算是回到了當年往來的狀態。
「我在家中時,就聽說你又懷了身孕,」傅瑤打量著謝朝雲那看起來依舊平坦的小腹,好奇道,「怎麼不見動靜?」
「這才不到三個月,自然是看不出什麼。」謝朝雲含笑道。
正說著,宮女領著小皇子進了宮殿。
小皇子先是奶聲奶氣地喚了聲「母后」,好奇地打量著傅瑤,看起來格外乖巧。
傅瑤原就喜歡小孩子,再加之他的相貌與謝遲還有些許相仿,正應了那句「外甥像舅」,便愈發地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