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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謝遲卻並沒有要改變心思的意思,只說道:「縱然你不著急,我卻是等不及了。」
「若沒有將軍,也就沒有我的今日,說不準早就死在戰場上了……」衛林聳了聳肩,止住了這有些傷感的話,轉而向傅瑤笑道,「我知道將軍是想著趕回京重新成親去的,那就祝你們能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傅瑤抿唇笑了起來:「一定。」
說話間已經到了府邸,傅瑤翻身下馬,交給一旁的衛兵,估摸著這時候謝遲應該還在議事廳,便直接往那邊去了。
府中的衛兵都已經認得她,並沒阻攔。傅瑤提前問過,知道鴻臚寺的官員已經離開,屋中只剩了謝遲與萬磊兩人後,這次放心地進了門。
才一進去,便聽見萬磊感慨道:「與你共事這麼些年,我可就沒見過你這麼小心翼翼過……」
「什麼事?」傅瑤立時問了句。
傅瑤剛一出現,謝遲的目光便立時從一旁那輿圖挪到了她身上,原本不耐煩的神情立即被笑意取代:「在商議回程的事宜。」
萬磊見他這「變臉」看在眼中,嘖了聲。
他已經很有經驗,知道謝將軍此時必然已經沒什麼心情商議正事,便沒多留礙眼,立時知情識趣地起身告辭了。
偌大一個議事廳就只剩了傅瑤與謝遲兩人。
她上前去,在謝遲身旁站定了,隨之看向那輿圖:「能讓我聽聽你的打算嗎?」
謝遲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沖傅瑤勾了勾手,等到她走得更近些後,抬手在腰上勾了一把,直接讓人坐在了自己膝上,抱了個滿懷。
「唔……」傅瑤悶哼了聲,下意識地向外看去,確保沒人之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謝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放心吧。除你以外,不會再有人敢未經允許,貿貿然地進來的。」
傅瑤挪了下,在他懷中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故意嘆了口氣:「將軍這話說得,彷彿是我不守規矩了。」
「是啊,」謝遲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煞有介事道,「你說說,我要怎麼罰你才好?」
傅瑤怕癢,強忍著笑意躲了下,再演不下去了:「不鬧了……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謝遲將人抱在懷中,下巴抵在了傅瑤肩上,又將她的手拉過來把玩,慢條斯理地同她說了計劃回程的路線,以及一路上的安排。
十六州境內,皆在他的掌控之中,自是不必擔憂。可一旦離開北境,就得費心留意了。
他隨行會帶軍士,尋常的刺客是傷不了的,朝雲也會牢牢地盯緊京城,秦家若是真想對他下手,為保無虞,必然得有「地頭蛇」幫忙。
謝遲將一路上可能經過的各州劃分,掌兵權是他這方不會與秦家勾結的為安全,模稜兩可以及與秦家沾親帶故的則為危險,需要多加防備。
這麼算下來之後,謝遲規劃出一條可謂是萬無一失的路,除了隨行的護衛外,只要他一封信過去,各處也都會有人接應。
傅瑤整個人都被禁錮在了他懷中,但是卻沒顧得上掙扎,專心致志地聽完了謝遲的打算,讚嘆了句:「難怪萬磊會那樣說。」
謝遲揉捏著她指間的軟肉,抬起來看了眼:「都褪色了,改日再給你重新染蔻丹吧。」
傅瑤不甚在意地應了聲,回過頭來看向謝遲,遲疑道:「你是為了我,所以才會這麼小心翼翼的吧?」
她為謝遲整理手稿的時候,對他行軍作戰的風格已經很瞭解,就算萬磊沒說,她也知道如今這絕不是謝遲一貫的作風。
就算是對戰北狄出了名兇狠的敵將時,他也未曾這樣過,會對壓根看不上眼的秦家這般上心,如臨大敵似的,唯一的緣由就是她了。
謝遲見她這麼快就反應過來,頷首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