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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放下手中的文書,自顧自地倒了杯茶,並不接他的話,反問道:「你近來很閒嗎?」
「手頭的公務的確是已經處理完了,聽聞您近來心氣不順,便想著順道來看看,」範飛白在一旁坐了,笑道,「看看有沒有能效勞的地方?」
「誰多嘴了?」謝遲問道。
範飛白一臉認真道:「這也都是想要為您分憂啊。」
「沒什麼可分的,」謝遲喝了口茶,垂眼道,「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越是這樣,範飛白就愈發確準是與感情之事相關,但想要從謝遲口中問出他不想說的話,算得上是難如登天了,又試探了兩句之後,他也只能作罷。
但才走出兩步,又忽而被謝遲給叫住了,範飛白立時回過身來。
「讓你那夫人往傅家去一趟吧。」謝遲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範飛白愣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順勢又坐了回去:「尊夫人同您置氣,都回孃家去了?」
他這態度太過明顯了些,彷彿是一早就在等著似的,謝遲氣笑了:「你放著正事不去管,倒是對我的家事這麼上心?」
「倒不是想對您的家事上心。只不過家事不解決,您心氣不順,大家的差事也都難辦,下官這也是為大局著想啊。」範飛白煞有介事地感慨了一番,又向謝遲笑道,「我在這事上還是有些經驗之談的,你不如同我講講,說不準能出出主意。」
謝遲想起上次請他出主意的事,冷笑了聲,目光中也是顯而易見的不信任。
範飛白也後知後覺地想起上次的事情來,訕訕地笑了,又改口道:「那您可是有什麼話要捎帶的?還是想讓阿寧幫著勸勸?」
他提起姜從寧來,稱呼都格外親近自然,與成親前的態度大相逕庭。
謝遲皺了皺眉,這才答道:「不必勸什麼……你讓她去探病就好,陪著說說話,開解一二。」
傅瑤這一病已經好幾日,來回反覆,謝遲知道她不想見自己,也就沒再貿然上門去強行要見,但還是時時透過景太醫詢問那邊的情況。
他什麼都做不了,也沒法近身照顧,這幾日聽著旁人回稟,始終牽掛著。
「那好,我回去就同阿寧說此事。」範飛白知道姜從寧與傅瑤是頂好的手帕交,如今必然是還不清楚傅瑤生病之事,若不然壓根不用提醒,一早就趕過去了。
「嗯,」謝遲淡淡地應了聲,「沒別的事了,你回去吧。」
見他鐵了心不肯多說,範飛白也徹底沒了轍,眼見著天色漸晚,便順路同懷風一道乘車回府了。
「近來其實並沒什麼大事,可太傅都歇在中樞,並不回家去。」懷風同範飛白感慨道,「除卻當初兩王之亂後那段時日,這兩年已經少有了,尤其是在成親之後,就更是屈指可數……也正是因著這個緣故,我才想著太傅是不是同夫人吵架生了嫌隙。」
可傅瑤並不在謝家。
範飛白愣了會兒,心中漸漸地浮現出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來,馬車外寒風呼嘯,顯得格外蕭瑟。
及至回到府中,範飛白趁著吃晚飯的時候,同姜從寧提了此事。
「瑤瑤回傅家了?還生病了?」姜從寧對此的確是一無所知,驚得睜大了眼,隨後又咬牙道,「瑤瑤那樣的好性情,我可真是想不到,究竟謝太傅做了什麼事情能將她氣到這地步?」
她知道傅瑤對謝遲的感情,也就愈發覺著不可思議。
範飛白先附和了兩句,隨後又試圖為謝遲解釋道:「謝太傅這個人,在感情之事上是欠缺了些,難免有不足之處……但其實這事上,他自己也不好受,後悔得很。」
「何以見得?」姜從寧沒好氣地問道。
因著近來種種,範飛白對姜從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