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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抬手替她擦去了臉頰上的麵粉,微微一笑:「忙完了,就想著來看看你。」
傅瑤眼眸立時亮了,高高興興地拉著謝遲的手,隨他回正院去了。
晚間,陰沉了許久的天落起雪來。
傅瑤吃得很飽,裹著厚厚的斗篷,抱著手爐,趴在窗邊看雪,同謝遲道:「我原本還想著,今年會不會不落雪了?總算是盼來了。」
謝遲撥弄著香爐,漫不經心道:「你很喜歡落雪嗎?」
「是啊,」傅瑤伸出手,抓了片被寒風攜卷而來的雪花,然而再張開的時候已經化了,掌心只留了點水跡,「可惜這雪還是小了些。早些年,我年紀還小的時候,京中曾經下過一場很大很大的雪,那時候長姐還未出嫁,我倆領了丫鬟拿雪在院中堆了個很大的兔子……」
她眼睫上落了片細碎的雪花,在燈火的映襯下熠熠生輝,眉眼彎彎地笑著:「結果我倆都染了風寒,被娘親好生訓了一頓,灌了好幾日的苦藥。」
謝遲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認真回想了會兒,倒是真想起那罕見的一場大雪來。
那時候魏老爺子還在,他老人家素來喜歡梅花,最喜歡的就是慈濟寺後山的梅林,再加上與寺院的大師是多年故交,每年入冬落雪的時候,都會執意去那邊住上幾日,下棋賞梅。
那年老爺子的身體已經不大好了,但還是不顧勸阻要過去,說是自己一看這天色就知道,必然會有大雪。
家中拗不過,謝遲也沒旁的事,便陪著他一併去了,果然遇著了數年難得一見的大雪。
思及此,謝遲心中一動,向傅瑤問道:「想不想去慈濟寺賞梅?」
他難得提出個邀約,傅瑤剛點了頭,卻忽而想起當初魏書婉送來的那副寒梅圖,心中梗了下,含糊不清地道:「再說吧……」
謝遲聽出她的敷衍來,慢慢地踱步到她身邊,似笑非笑道:「我怎麼覺著,你近來對我冷淡了些?」
「哪有?」傅瑤矢口否認,又隨即辯解道,「你近來忙正事,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總不好一直去打擾吧?」
謝遲端詳著她的神情,哼笑了聲,將窗子關上,低聲道:「時辰不早了,歇息吧。」
傅瑤不依:「我不困,還要守歲的!」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被謝遲直接給抱了起來,他在傅瑤腰上捏了一把,笑道:「不困就好,我又沒讓你立時就睡……」
傅瑤後知後覺地聽懂了,將臉頰埋進了他懷中。
兩人已經有段時日未曾做過,謝遲先前是沒什麼閒情逸緻,如今得了閒,再加上除夕氣氛正好,大有要將先前欠的一併補回來的架勢,要了好些次。
傅瑤到最後也早就不記得什麼守歲不守歲的了,又累又困,伏在枕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依著規矩,這日誥命夫人們是要進宮去朝見皇后的。
傅瑤一早就讓人準備妥當了,可因著謝遲要得太過,她第二日困得厲害,險些誤了時辰。雖然丫鬟拿脂粉妥帖地遮了,但若是湊近了細看,仍舊是能看出睡眠不足氣色不大好的。
朝見之後,謝朝雲著意留了幾位,等到場面話都說盡之後,便只留了傅瑤。
沒外人在,傅瑤也不再端端正正地坐著了,肩背垮了下來,向後靠在椅背上。
「這麼困嗎?」謝朝雲與她熟悉得很,一早就看出她在犯困,一直在借著喝茶來提神。
傅瑤看出她眼中的戲謔,咳了聲:「昨夜守歲,熬得有些晚。」
謝朝雲笑了聲,知道她臉皮薄,並沒戳穿。
謝朝雲原本是想著留她在宮中用飯的,可見著她這模樣,便沒勉強,讓她早些回府歇息去了。
「阿雲,」傅瑤臨走之前,終歸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