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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拉著她往家中走,笑問道:「又不困了?」
傅瑤總覺著他是話中有話,抬頭看了眼,福至心靈地懂了謝遲的意思,沉默片刻後果斷道:「還是困的。」
就算是不怎麼困,今日走了這麼久的路,已經是腿軟,實在是經不起睡前再折騰了。
謝遲勾了勾唇:「那今日就先饒過你,改日再算帳。」
回到正院後,傅瑤強打起精神來沐浴更衣,最後困得都撐不開眼了,是被月杉扶著進內室的,挨著床榻之後立時就睡了過去,亮著的燭火都半點沒影響到她。
謝遲收拾妥當回到房中時,傅瑤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他不疾不徐地喝了半盞溫水,盯著她的睡顏看了會兒,而後吹熄了燭火,在一旁躺了下來。
他的身體雖不大好,此時也已經覺出些疲倦來,但精神卻很好,並沒什麼睡意。
謝遲將今日之事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眼中浮現出些笑意來,在傅瑤鬢髮上落了一吻,低聲道:「好夢。」
從今往後,他應該不會再像先前那麼厭惡熱鬧的地方,只要能有傅瑤陪在身邊,就好。
第70章
廟會持續了整整三日,傅瑤只去了那麼一晚。
當時玩的時候並沒覺著如何,等到第二日,她便覺著小腿痠疼,再沒什麼出門的心思,老老實實地在家中歇息了。
謝遲則專心撲在了正事上,他雖從不會提及,但就他每日回來的時辰而言,傅瑤覺著,朝中的事情應當還是不大順的。
七月底,宮中派了教習姑姑和尚宮局的女史來謝家,領頭的正是先前傅瑤婚嫁時曾來幫過忙的那位,司記白蕪。
依著舊例,帝後大婚前的一個月,宮中是要派人來教規矩的。
但謝朝雲在宮中數年,對那些是再熟悉不過的,壓根用不著費心去學,如今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白蕪與謝朝雲曾同在尚宮局當值,私交甚好,若不然當初謝朝雲也不會特地託了她領人出來幫忙。如今她到謝家來,明面上是依循規矩,實際上算是出宮躲懶來的。
傅瑤先前在自己的婚事上認識了白蕪,頗有好感,現下相處起來愈發覺著投緣。再加上謝遲白日裡不在家中,左右無趣,她便時常會到聽雨軒去湊熱鬧。
九月初是謝朝雲大婚,月末則是姜從寧成親,對傅瑤而言皆是極重要的事,少不得又要琢磨送什麼禮才好。
若是旁人,她興許送些貴重東西了事,可對於自己在意的人,她總覺著這樣不大夠,應該再添些帶自己心意的才好。
傅瑤正為這事發愁,恰接到了姜從寧的邀請,約她一道往慈濟寺去上香。
適逢一夜大雨將暑氣驅散許多,白日裡也難得有些涼意,傅瑤在家中悶了大半個月,也想要出門去逛逛,便應了下來。
雨雖已經停了,但天仍舊有些陰沉,月杉特地讓銀翹帶了傘,以防萬一。
說來也巧,傅瑤與姜從寧剛到山寺中,恰又飄起小雨來。
兩人拜過佛上過香之後,各自撐了傘,往後院閒逛去了。
今日的香客並不算多,不似以往人來人往的,倒正好適合看景,山色空濛,觀之令人心曠神怡。
「再過幾日是我孃的生辰,她並不願大辦,我便想著替她來求個平安符。」姜從寧笑吟吟地看向傅瑤,「你這平安符,想必是替謝太傅求的吧?」
傅瑤坦然承認了,頷首道:「是呀。」
「說起來,先前太傅竟陪你去逛了廟會夜市,」姜從寧想起這事來,調侃道,「那晚認出他的人可不少,後來私下裡應當沒少議論這件事。我前幾日還聽人說,謝太傅是將傅家女放在了心上呢……」
謝遲是出了名的不喜熱鬧,這麼些年來,就沒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