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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瑤這次出來,原本是想著聽戲消遣的,但卻先是被迫灌了一耳朵閒話,又同長姐提起了此事,一時間心事重重,百感交集。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是,橫豎我們一家人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傅璇將剝好的一碟瓜子分了傅瑤一半,剩下一半塞給了趴在欄杆旁看戲的文蘭,又向傅瑤笑道,「話說回來,你那小姑子同皇上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看著你那反應,倒像是另有隱情啊。」
傅瑤驟然被問起這事,愣了愣,隨後又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的……」
自打那日徹底說開之後,謝朝雲就像是揭掉了最後一層窗戶紙似的,除了會教她處理往來庶務,有時也會同她講些朝中的事情,又或是自己當年在宮中的經歷。
傅瑤這才知道,原來謝朝雲一早就與皇上相識,而且還頗有交情。
那時候,蕭鐸是宮中不受寵的皇子,親娘出身低微死得也早,先帝彷彿已經忘了他這個兒子,虞貴妃直接將他丟到了宮中最偏僻的宮殿。
宮中那些人慣會踩低拜高,誰也不把他這個落魄皇子放在眼裡,衣食甚至還比不過有頭有臉的宮女。
某年寒冬時,蕭鐸感染了風寒,可卻只能自己勉強熬著,最後還是謝朝雲看他實在可憐,想方設法地求了太醫來為他診治,又親自動手煎了幾帖藥每日送來,最後保住了他的命。
自那以後,兩人便算是相識了,謝朝雲將蕭鐸當做自己的弟弟一般,平素裡多有照拂。一直到後來兩王之亂,宮中亂成了一團,謝朝雲帶著蕭鐸躲避起來,直到謝遲領兵入京平定了叛亂。
謝朝雲領著蕭鐸去見了謝遲,一番長談之後,最後推他坐上了那個位置。
一開始救蕭鐸之時,謝朝雲是看他可憐,同時也是另有圖謀,但經年相處下來也是的的確確有了感情。只不過她是將蕭鐸當做弟弟,可到後來,蕭鐸卻不僅僅是將她當做姐姐。
蕭鐸終歸是年輕,就算從未宣之於口,可也瞞不過老狐狸們。
謝遲看出來了,來問過謝朝雲的意思,知道她無意入宮之後便再沒提過,只裝作不知情。太后也看出來了,並沒挑明,只是令尚宮局給謝朝雲制了一套嫁衣,催著她快些定下親事來,好讓蕭鐸徹底死了這條心。
但奈何謝朝雲並不理會,那嫁衣也就一直在尚宮局存著,最後給傅瑤穿了。
知曉這事後,傅瑤才算是意識到,為何當初她們入宮之時,蕭鐸會是那麼一副看都不想多看的模樣;也忽而明白了,當初太后讓謝朝雲去勸皇上立後選妃,竟是暗藏著脅迫的意味。
如今謝朝雲為後,眾人都認為蕭鐸是被謝家姐弟脅迫,殊不知他才是最高興的那個。
一旁的那幾個書生還在煞有介事地議論著,說皇上如今是年輕,但必不會長久這樣下去,終有一日會借著秦家之勢剷除這禍害。
他們甚至都未曾見過謝遲,可卻恨不得謝遲死。
傅瑤聽了只覺著可笑至極,可這是謝朝雲的私事,她也不好同長姐多講,氣呼呼地小聲抱怨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會胡說八道!」
她雖什麼都沒說,但傅璇隱約也能猜到些,輕聲道:「同這些人置什麼氣呢?在這方面,你是真該同你家那位好好學學。」
謝遲是真不在乎旁人怎麼議論,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被傳成什麼樣子,可傅瑤卻不行,先前她聽人在背後非議謝遲的時候便忍不住生氣,這次知道事情並非那些人想的那樣,就愈發地氣了。
雖說長姐勸她跟謝遲學學,看開點,但一直到回到家後她都還在惦記著這事。
從前,謝遲並不常在家中,但近日來只要忙完了正事,便會回家來。
聽到傅瑤回來的動靜,謝遲分神看了眼,隨後放下了手中的書:「不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