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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儼然已經忘了,母親當初還曾經提醒過。
「這事可是一度傳得沸沸揚揚,她真信了,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嗎?」朝雲覷著他的神情,不放心地又強調了句,「瑤瑤的確是小了些。」
謝遲被朝雲這著意的強調給惹毛了,可又覺著沒話說,只能瞪了她一眼。
明明在夢中,他與傅瑤的親事還是朝雲擅自做主給定下的,怎麼那時候她就不覺著傅瑤年紀小了?
朝雲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乾巴巴地說道:「你若是真喜歡,那就再等兩年好了……」
這話怎麼聽這麼怪異,兄妹兩人面面相覷,都覺著這話聊不下去了。
謝遲扶了扶額,起身離開,臨走前又叮囑道:「不準到母親面前亂講。」
朝雲立時坐直了:「知道了。」
謝遲從前並未認真考慮過此事,但今日與朝雲這一番話後,便不得不思慮一二。
他條分縷析許久,自認對傅瑤並無逾越之情,最多也就是將她看作了另一個妹妹,只是因為自己平日對旁的姑娘疏離,才惹得朝雲這般大驚小怪。
他暫且將這心煩意亂的緣由推到了朝雲身上,全心全意地準備應付接下來接踵而來的事端。
皇上病倒了。
病得還很不光彩。據說是因為服了過量鹿血和丹藥,與妃嬪們胡鬧,以致於直接倒在了床上。連夜召太醫,方才救過來。
謝遲知道這位皇上的一貫作風,但對此還是有些無言以對。
皇上這一病,陳王與秦王便愈發蠢蠢欲動,朝中風雨欲來,謝遲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以免出現什麼計劃外的情況。
這個年,眾人過得都不怎麼安生,一直到年後皇上好轉之後,才算是暫且消停下來。
謝遲對此則是有些意外,因為在夢中,這就是兩王之亂的契機。
但基於這幾年來事情被他扭轉了不少,連帶著引起許多變化,這倒也不是全然不可能。
謝遲找了位相熟的太醫打聽,得知皇上還能撐個一年半載,對此也是樂見其成。留給他的時間越多,他能做的、能改變的也就越多。
四月,靈毓長公主悉心蒐集、培育出了上百盆牡丹,辦了場宴會,邀人過府賞花作詩。
謝遲並沒什麼閒情逸緻,接了請帖過府造訪,也是另有打算。
可好巧不巧,他途徑花園之時竟恰巧遇著了傅瑤,只是這次,她身邊跟了個年輕的公子哥,正興高采烈地同傅瑤說些什麼。
少年人的情緒寫在臉上,看向傅瑤的目光滿是愛慕,溢於言表。
謝遲認出那人來,算是範飛白的「狐朋狗友」,青樓常客。
他略一猶豫,往傅瑤那邊去了。
傅瑤一見著他眼神便亮了,脆生生地喚了句「謝哥哥」,謝遲頷首應了聲,瞥了眼那公子哥,直接尋了個藉口將傅瑤給領走了。
傅瑤雖有些疑惑,但還是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那人心性不定,最愛拈花惹草,」謝遲並不愛在背後議論他人的私事,但此次卻沒忍住,直截了當道,「你莫要被他的花言巧語給矇騙了,離他遠些。」
傅瑤面露驚訝之色,開口道:「可是,我……」
「沒有什麼可是,」謝遲心中還記掛著正事要去辦,還當傅瑤是要反駁自己,生硬地打斷了之後方才覺著語氣不好,放緩了些,「你年紀小容易被哄騙,聽我一句勸,好不好?」
「我是想說,」傅瑤臉頰微鼓,強調道,「可是,我原就沒有信他呀!」
謝遲一怔。
「我年紀也不小了,又不是別人三言兩句就能哄騙了的傻子。」傅瑤嘀咕道,「更何況,他又不是我喜歡的樣子……」
謝遲下意識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