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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兩行,薄秋忽然意識到,自己得練練字——她來之前沉迷地看了很久老孃舅,雖然按照經紀人姐姐的要求練了書法,但遠遠沒有這手字寫得流暢漂亮,並且她也突然之間意識到,她隻身一人到了這位面中,也不會有經紀人幫忙,接下來萬事真的要靠自己了。
定了定心神,她重新去看日記裡面的內容,細細翻完,全篇總結大約也就兩個內容:第一,裴苒當初父母雙亡,吃的是宗族的百家飯長大,之後薄秋不嫌棄他無權無勢嫁給他,共度許多難關,薄秋還把嫁妝都拿出來資助了裴苒讀書,裴家一貧如洗到如今的飛黃騰達,薄秋功不可沒;第二,薄秋多年沒有懷孕,一直非常焦慮,裴苒中進士之後做了官,還遇到了白若蘭,並且堅持要讓白若蘭進門,薄秋無法接受。
雖然大家都是薄秋,但薄秋一點也無法理解日記裡面薄秋的這種哀怨想法。
要不是位面要求要當主母不做下堂婦,她早就一口答應裴苒的要求帶著嫁妝走人了——感情吃她的喝她的人情交際全用她的說不定去泡白若蘭的銀錢也是她的,這小白臉還能要求她下堂?
簡直荒謬哦!
她恨不得把裴苒抓過來,在他腦門上大寫「吃軟飯」三個字,叫他日日照鏡子警醒,吃誰的飯用誰的錢就要聽誰的話!
不過想歸想,她也知道這樣不太行——她默唸了主母的自我修養這幾個字,並且準備把自我修養寫個條幅貼在自己抬眼可見的地方,日日約束自己,不能把節目搞砸。
把看過的日記重新放回了佛龕底下隱蔽的夾層,薄秋起了身,決定去逛一逛這個充滿了她的心血,充滿了她的銀錢的——裴府。
出了佛堂,之前穿著綠衣裳的小丫鬟便迎了上來,熟練地攙扶了薄秋的胳膊。
薄秋想了想,忍住了想問名字的衝動,只淡淡點了點頭,道:「陪我在家裡轉轉。」
小丫鬟彷彿有些意外,細聲細氣問道:「太太,午飯還沒安排,老爺那邊方才還讓人來催呢……」
這什麼巨嬰???午飯還要等著安排???還要催???薄秋心中唾棄,但還是抬頭看了眼天色,的確已經看著快到中午了,但安排午飯這事情——她心頭忽然有了個想法,她看向了一旁的小丫鬟,道:「把家裡的管事都叫來。」
「啊?」小丫鬟愣了,「那、老爺午飯怎麼安排?」
薄秋淡淡道:「先叫家裡的管事都過來,我有事情吩咐。」
瞅了一眼薄秋的神色,小丫鬟不敢多問,便先攙著她去了正廳,然後就吩咐人各處去找管事了。
在正廳坐定了,旁邊就有丫鬟按照以前的規矩送上了一疊簿子,然後垂首站到了一旁。
隨手拿了一冊出來,薄秋領悟了,原來這個府裡薄秋的規矩是像老師點名,點到誰誰就進來回話,不是之前看過的影視劇裡面那種呼啦啦一大家子人站兩邊七嘴八舌。
「太太,管事們都在外面等著了。」此刻站在一旁的丫鬟就不是方才在佛堂外面等著的小丫鬟,年歲較長,行事也穩重很多,「昨日您便說要見她們,誰知臨時有事耽誤了,她們還怕得很呢!」
這是積威甚重啊?薄秋不免有些疑惑,還是翻開了手裡的冊子定睛去看,這上頭的行文也很有意思,第一頁寫了姓氏名誰,夫家是誰,第二頁寫了親戚兒女有誰,在府裡的哪一處做事,第三頁寫了她負責的事情是什麼,具體有哪些,後面就是這一個月以來做了哪些有哪些反饋,有哪些問題需要解決等等。
薄秋順著看下去,倒是看出了些意思——這管理方式,且不談結果,這行事方式倒是非常好用,這能讓人對整個裴府瞭若指掌,可見裴苒中進士之後一路官運亨通,到現在能進了戶部做侍郎,其中薄秋的功勞絕對不少。
裡裡外外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