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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這些內侍禁衛們也都悄悄看向了薄秋,這麼一眼看過去,倒是也都一致福至心靈一般,收回了目光,只假裝什麼都沒見過了。
一直等到王邶扶著薄秋上了肩輿,一行人進到宮門裡面走遠了,門口這些內侍禁衛們才略鬆了口氣,相互交換了一個你知我知的神色。
「薄太傅的千金。」一個內侍忍不住開口和旁邊的人議論起來,「難怪之前聽說薄太傅都不讓她出來。」
「那也難怪咱們相爺說什麼都要娶呢!」旁邊的人接了話,「換我我也娶。」
「切,下面都沒了,你就別想這些沒的。」最開始說話的內侍哼了一聲。
「不過……相爺就敢帶進宮?」又有一人開口了,但說得有些含糊,「這不怕……?」
「不敢吧?」宮裡面都是人精,儘管含糊,但一點也不妨礙八卦的溝通,「要是真的敢動……怕不是要動一動了……」
「嘖……只盼著別牽連到我們這些小人。」那人搖了搖頭,又彷彿想到了什麼,面上露出了一個花痴的神色,「剛才我被看了一眼……我覺得晚上一定能做一個美夢。」
「連個能用的都沒有,再美的夢,也就只能看著,有什麼好美的!」旁邊那人嗤之以鼻。
「那我夢裡就不能夢到我重新長了一個啊!」那人也嗤了一聲,「你就不知道美夢有多美!」
內侍們的竊竊私語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宮中蔓延。
等到薄秋和王邶進到太后的昭德殿時候,早就已經有宮人在王太后耳邊悄悄說過了。
太后還未到五十歲,保養得當,看起來只像三十出頭的人,當年在先帝宮裡面也是艷冠群芳,此刻聽著宮人這麼說,倒是先笑了笑,道:「哪裡這麼誇張?宮裡面美人多了,倒是能讓你們都覺得好看?」一邊說著,外面便有宮人進來通傳,她便命人直接帶著王邶和薄秋一道進來。
王太后在上首略坐了一會,便見到宮人引著王邶和薄秋一前一後進到了殿中來。
此刻雖然是下午,外面光線並不暗,但殿中還是各處上燈,一切都照得明晰,王太后一眼便看到了王邶身後的穿著累贅的命婦禮服的薄秋。
身為太后,她進宮幾十年,見過太多人穿這種累贅又行動不便的衣服了,在大多數時候,穿著這些衣服的人都被衣服壓得什麼都看不清,只彷彿一個行走的笨拙的衣架,叫人看不清美醜,但眼前這個薄秋……難怪宮人們會那樣說。
看著王邶和薄秋在底下行了禮,王太后只淡淡叫了起,心裡卻琢磨起了別的事情。
「不要叫聖上過來了。」她側頭輕聲吩咐身邊的女官,然後轉而換上了和藹的神色看向了王邶,命人拿了椅子過來讓他們倆坐下說話,「你們成親那日,我原是想著派人出宮去送些東西的,奈何那日宮中出了些事情,倒是沒趕上吉時。」頓了頓,她又看了一眼薄秋,笑道,「從前太傅夫人進宮來的時候,我還問過太傅夫人,怎麼不叫你進宮來,今日看了便知道緣由了。」
薄秋沒見過太后,此刻也不知要如何反應,只好保持微笑和傾聽的樣子。
一旁的王邶倒是自在——或許是因為上面坐著的人是他的姑媽,所以他沒有那麼多顧忌的緣故——他笑著接了太后的話,道:「太傅向來公正公允,又覺得外戚亂國,所以不肯叫薄氏進宮吧?」
「倒也不必這麼說薄太傅。」太后擺了擺手,命人拿了事先已經備好的各色禮物上來,又道,「這些是賞給你成親的,從前你府上一團亂,個個兒都是夫人,妾也說是正室,叫我看不過去。如今總算是有了正妻,能把你那亂七八糟的府上打理一二了。」說著,她便又看向了薄秋,道,「那相府中亂七八糟的女人多,你為正妻,便應當打理清楚,才不會讓外人笑話你們府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