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露營與貝多芬以及腦內作曲(第1/2 頁)
在和藏王狐狸村的狐狸們依依惜別之後,源景和藤原千花再次踏上了旅程。
抬眼望去,天空碧藍如洗。和在東京時所看到的不同,有一種未被雜質汙染的天然美感,讓人一看便心胸開闊、心曠神怡。
也難怪會誕生出“秋高氣爽”這樣的詞語。
而此時此刻的兩人,也正式地踏入了藏王山的山區。
他們並未走進山區太深。
這只是一次露營與採風,又不是要去荒野求生或是探險尋幽。
源景本身並沒有這項技能,也沒有用各種各樣的野味或者生食來折磨自己的嗜好。
比起“去掉頭就能吃了”,他更喜歡吃經過精心烹飪的美味料理。
此時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因此源景和藤原千花準備先找個地方,把帳篷撐起來。安營紮寨之後,便能開始烹飪午飯,好好地犒賞一下兩人那有些空虛的五臟廟了。
露營地點並不是隨便選的。
一般來說,其必須需要滿足近水、背風、遠崖、背陰與防雷五個條件。
此時不是雨季,藏王山也不是多雷電區,因此‘防雷’便不用考慮。
源景他們並不需要長期露營,按照他的打算,甚至連過夜都不需要,因此並不需要將地址選擇得盡善盡美,只要大致滿足前幾個條件即可。
這樣的地點並不難找。
很快,他們便發現了一條從山頂留下的清澈溪流,沿著這條溪流稍微向上走了一段距離,一片稍微平整一些的空地便赫然在目。
就決定是這裡了。
在源景將自己的登山包放下後,藤原千花便主動地走上前去,將登山包中與露營有關的道具翻找出來。她表現得相當熟練,顯然這不是她的第一次進行野外露營。
而當藤原千花開始清點接下來所要應用的道具時,她卻好似發現了意外情況一般,突然皺起了眉頭。
“我拉下什麼東西了嗎?”注意到她神情的異樣,源景問道。
“如果只是露營的話,那自然是一切齊備。”藤原千花說道,“但是,源景同學你不是說過還要試著作曲嗎?”她又確認了一眼已經在她面前依次擺開的各種物件,發現與音樂有關的,就只有源景之前取出的那一根指揮棒而已——
“我還以為你會把樂器什麼的帶過來呢。”
源景看了藤原千花一眼,“藤原同學,莫非你以為作曲是要守在鋼琴旁或是抱著吉他不放,皺起眉頭咔哧咔哧地寫五線譜?”
?藤原千花的腦袋上浮起問號,她有些小心翼翼地望向源景,試探性地問道:“不是嗎?”
“我不太清楚其他人的做法,但至少對我而言,我作曲時並不太需要什麼樂器進行輔助。”他指了指自己的鬢角,“我有這個就足夠了。”
【這個】當然不是指鬢角。
“……”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據我所知,貝多芬在作曲時也不需要樂器吧?否則他是怎麼在失聰後還能繼續作曲的呢?”
“咦,按照我所聽過的說法,他好像是透過骨傳導的方式來聽到聲音的,”藤原千花表現得有些驚訝,她回憶道,“流傳比較廣泛的說法,便是他將木棍的一頭插在鋼琴的共鳴箱裡,另一頭咬在自己嘴裡,以此來感受到樂聲的。”
她發現源景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無語的表情,便詫異地說道,“這種說法不對嗎”
“藤原同學,”源景搖了搖頭,說道,“距離我們和【古典音樂部】一起演奏《歡樂頌》才不過一週啊,而《歡樂頌》不過是貝多芬失聰後譜寫的《第九交響曲》的其中一段。但只是這麼一段,我們就用了多少樂器?”
藤原千花當然記得清清楚楚,事實上,她懷疑自己可能一輩子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