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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顯然已經晚了,車裡的氣氛頓時緊張。
「你媽剛才說啥?我姐和你哥的關係亂?江山茶業那個人是你哥?」他一邊說, 一邊已經開始解安全帶了。
餘糖穩著方向盤掃了他一眼,立即減速把車子往路邊靠。
「你等一下, 我在開車……」
「你他媽停車!」
「不是……」
「停車!」
嶽翎在圓頂禮堂見到嶽觀和餘溏的時候,餘溏單方面掛彩,襯衣領口的扣子被嶽觀扯掉了,露著淤青的鎖骨。白襯衣沾滿了汙漬, 黑一道,黃一道的。
嶽翎在門口的自動售貨機處買了兩罐可樂回來,分別遞給兩個人, 自己則在在兩個人中間的座位坐下, 左右看了看,問道,「你們兩搞什麼。」
餘溏開啟可樂,隨口說了一句,「他打我。」
「噗。」
嶽觀聽著這三個字, 差點沒噴出來,噌一聲站起來, 「三十多歲了你跟這兒撒什麼嬌!」
嶽觀望著地上嶽翎的影子,頭也不抬,幽幽地又跟了三個字,「我願意。」
「我x。」
嶽觀又想掄拳頭, 但掃到嶽翎的目光後,立馬慫了,憤憤地把手臂放下來, 重新縮到椅子上。
嶽翎看著嶽觀糾結在一起的眉毛。
「你打他了?」
「對啊,打了。」
嶽觀心虛地昂著脖子。
「幹嘛打他。」
嶽觀轉過頭,一把拽住嶽翎的手腕,把她扯到自己這一邊,「那個餘浙是他哥!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
「所以……」
「所以打不到他哥,你就打他是吧。」
「……
嶽觀無言以對。
但他到底是看出來了,嶽翎在色和弟之間選擇了站在色的那一邊。
嶽翎看嶽觀不再鬧,這才轉過身。
餘溏正在她身後,用紙巾擦拭傷口邊緣的的灰塵。
他今天本來就穿得有些薄,這會兒外套也不知道被嶽觀扯到哪裡去了,後背迎著風口,難免時不時地要咳兩聲。
「喂,幹嘛不還手。」
餘溏看了一眼嶽翎,接著挽起另外一隻手的袖子,把關節擰過來,去擦拭肘關節處的傷口,一邊沒什麼情緒地回應嶽翎:「他維護的是你,我還什麼手。」
他說完把紙巾揉成一團揣進褲兜裡,「我跟他一直都是一夥的。」
「啥意思?就是犯起傻來連自己都打是吧。」
餘溏想了想這句話,自己也覺得有點搞笑,不由地拍了拍自己的脖子,自顧自地說道:「也是。」
三個人至次都沒有再對這次打架事件表達立場。
嶽觀拿著餘溏的手機起來找了個角落坐下,繼續刷關於嶽翎的訊息。
餘溏把手搭在膝蓋上,看著空蕩蕩的講臺。「聽到你懟我懟得這麼自信就放心了。」
嶽翎撐著下巴看向餘溏,「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說完看了一眼嶽觀,「這種事,只要我活著,不消失,我就一直不會輸。」
餘溏抬起頭,「你想怎麼做。」
嶽翎挽了挽耳邊的碎發,「不會刻意做什麼,十六歲的我反抗不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這件事不管法律能不能最終給出它的界定,我都絕不容許它被歪曲成是我自甘墮落。我不奢所有人都能看到,我在餘浙身邊拼命掙扎的這十年光陰,但我不會任憑他們靠想像和意淫去填滿我的過去。換句話說,即便我的過去被曝光,我也認為,我仍然有資格堂堂正正地活在人群裡。我絕對不會被網路上的聲音逼退,也沒想過逃避,我會繼續好好地活著,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