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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翎沒有說話,餘浙的語調突然尖銳起來,「嶽翎,現在難受吧。」
嶽翎靠在欄杆上低頭朝樓下看去,遠處燈火輝煌,無燈的樓底卻像是一個黑洞。
「我難受什麼。」
「現在敢看娛樂新聞嗎?」
嶽翎沒有出聲。
「你以為你可以憑一己之力毀了我,結果你憑一己之力把一個跟你沒半點關係的女人毀了。」
嶽翎握著陽臺的欄杆抿住了嘴唇。
「你自己說,你是個什麼好東西。」
「接著罵。」
她換了一個姿勢,靠著陽臺牆坐下來。
餘浙冷笑,「算了,我現在很可憐你,只要你回成都來跟我認個錯,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
「你惡不噁心。」
「我噁心,你惡毒,不挺配的嗎。不信自己想想,你敢向餘溏坦白,林秧的事,是你一手造成的嗎?啊?精神科嶽醫生?社會精英女性?」
嶽翎閉上了眼睛,喉嚨像是被一隻手猛地扼住,發不出聲音。
「其實你的無奈,只有我知道。回來跟我在一塊吧,你還是可以繼續做你的精神科醫生,繼續資助你弟弟讀書,你母親治病,你傷我的事在我這裡就算了,不然,你總有一天,會被餘溏傷地體無完膚。我不想那個時候再來撿你。」
嶽翎結束通話了電話,躺在床上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睡著。
如果說,她之前覺得餘浙那句「你憑一己之力把一個跟你沒半點關係的女人毀了。」是為了刺傷她,那麼當她在林秧家中見到林秧的時候,她才知道,餘浙的話其實沒有錯。
林秧獨居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裡。
嶽翎去見她之前,林秧的經濟人何妍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簡單聊了一下林秧的近況
「我們已經把她所有通告都停止了,當然這是公司層面的決定,目的是為了讓最近的話題熱度降溫。但現在比較麻煩的是,林秧的精神情況越來越不好,昨天晚上,出現自殘的情況。」
「所以,為什麼最近才聯絡我。」
何妍說話很官方,條理清晰卻沒有情緒。
「是這樣的嶽醫生,我們對於精神科不是很瞭解,而且在這個時候,如果被人拍到林秧看精神科的話,對林秧的影響可能會更不好,所以我們之前先陪她去諮詢了私人心理醫生,做了一些幹預和輔導。但是昨天晚上這個情況,我們大家都沒想到,諮詢心理醫生以後,醫生建議我們還是要帶她去看精神科。您是林秧爸爸推薦給我們的,所以,我們想讓你判斷一下,最好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讓她去精神醫院治療,我們不太想給網路和媒體更多資訊發酵的機會。」
嶽翎從這些理智的語言裡聽出了何妍身為經濟人的專業,但卻莫名地讓她有些背脊發冷。
她剋制住了情緒沒有在電話裡做其他的無效溝通。
「好,那請你提供一下具體的地址。」
何妍禮貌地說道:「這樣,我們派車過來接您。」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開車。」
那邊似乎有什麼顧慮,摁著話筒合計了一下,十幾秒鐘之後才答覆道:「好的,我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今天下午三點,我們等您。」
嶽翎如約到達了林秧的家。
開門的人是何妍。
「您好,是嶽翎嶽醫生嗎?」
「是。」
「好。」
她往旁邊一讓,「請進。」
嶽翎走進客廳,林秧穿著家居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聽見門口的聲音,有些僵硬地轉過頭,看見嶽翎的臉忽然怔了怔,隔了好久才勉強露了一個笑容,扶著沙發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