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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溏放下手機,轉身面朝嶽翎。
「這是不是你這樣對待我的原因。」
嶽翎笑了一聲,「我怎麼對待你了。」
餘溏把手臂輕輕地放在沙發上,與她的手臂之間隔出一段距離,嶽翎還是有些不自在地朝後縮了縮。餘溏看著她微微蜷縮的手指,「不管我怎麼證明自己,你都還是認為我不是一個好人。」
嶽翎撐起身子,居高臨下,他為了追住她的目光被迫仰起了頭。
「那你希望我當你是什麼。」
「當我是個傻子。」
嶽翎不防一笑。
「什麼……」
「你已經很聰明瞭,可你好像真的很害怕別人和接觸。所以傻子你是不是不怕……」
「我要個傻子拿來做什麼?」
「拿來陪伴。」
嶽翎的心臟猛地被什麼東西抓了一把。
她經歷過很多的「親密」關係,好的諸如她和嶽觀之間的倚靠,支撐;惡劣諸如被奴役和發洩,每一段都鐫刻在骨,無論是在身理還是心理上都留下了印記,但沒有哪一段關係,配得上「陪伴」這個簡簡單單的詞語。
所以這是個什麼辣雞人生。
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抱住手臂,自嘲地笑了一聲。
面前的餘溏卻一把辣雞從地上撈起來,抱到她面前,「就像辣雞一樣,拿來陪伴。」
嶽翎看著一臉懵逼的辣雞。
「你拿你自己跟一隻貓比嗎?」
「不是。」
他竟然開始認真地回答起這個問題來,「它什麼都做不了,吃了睡了睡了吃,讓我給它洗澡換貓砂,我至少是個人吧,家務我會做,錢也能掙一點,你不是說養不好一隻貓嗎?我不需要養,我覺得我真的還挺好的。」
嶽翎把頭側向一邊,笑著笑著又想哭了。
這個人說話真的可以把她傷到。
就像在受了刀傷以後靠近火焰,被它溫暖身體的同時,傷口也更痛。
「你跟我說這些話到底想幹什麼?」
餘溏把手收了回來,平放在膝蓋上。
「不知道。」
他老實地表達了他對男女關係上的一無所知。
嶽翎失了語,她站起身,僵硬地走到飲水機前面去倒水。
「什麼亂七八糟的。」
餘溏的聲音直接追了過來,「我不知道,你應該知道啊。」
嶽翎的手一抖,被飲水機裡的開水燙得差點跳起來,她趕緊趁著這個茬兒抹了一把剛才被他逼出來的眼淚。
「我他……不是,我該知什麼?」
「男人和女人怎麼相處。」
他說完站起身,「教我。」
嶽翎聽完最後這兩個字,一下子打翻了手上的開水,水直接流到了她的腳背上,她沒防備,失聲叫了出來,與此同時,虛掩著的大門突然「砰」地一聲被人撞開,「嶽翎你個大傻子,我跟你說了,他是個垃圾!你還敢放他進你屋!」
接下來嶽翎經歷她人生二十七年當中最戲劇化的一幕。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親自給這一幕配上一首「哈利路亞。」
等一切平息下來以後,嶽觀和餘溏兩個人並排坐在嶽翎沙發邊的地毯上。
餘溏遞了一個冰袋嶽觀,嶽觀看也沒看地接過去,捂住他自己撞腫的額頭,捂了一下又遞給他,「你拿去,你被我打得更腫。」
男人之間臭屁又無聊的勝負欲暴露無遺。
嶽翎很不能理解,這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男人身上,為什麼會重合著相同的中二氣質。
她送走過來聞聲過來調解的物業,關上門,走到兩個人身後坐下。
「再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