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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聽阮君寒的驅使,還是從皎城來,難道和覆花門有關係?如此是否說明公主真的出了事?
片刻間胥漓已經思慮萬千,鬼未逕自進門,道:「胥公子,抱歉,嚇著公子了。」胥漓裝作不識,問道:「瞧閣下的樣子,可是千毒聖手鬼未?」「公子好眼力,娘娘示下,我家門主特讓我來接應公子,咱們這就啟程吧。」胥漓知道鬼未不是能隨意糊弄的草包,只好道:「好。」
戚染和邪月跋涉三日,終於翻過此山,兩人在官道邊尋了個隱蔽處藏身。
戚染一直盯著自城中來的方向,邪月將水囊遞給她道:「這官道加緊趕路尚要五六天,染姐姐先歇會吧,我守著,不會錯過的。」
邪月內傷未愈,一路上又揹她數次,戚染見他臉色已有些疲憊,搖了搖頭:「不必,還是你歇一會,不然身子吃不消。」「那我們輪流,反正這一時半會的,也來不了。」邪月妥協道,頭枕著手臂就地躺下,「我睡一小會,便來替你。」戚染蜷起手指敲了敲他的額頭:「你安心睡便是。」
邪月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裡只有他和染姐姐兩個人,他們遠離朝堂,遠離一切爾虞我詐,遊歷山水。夢裡他背著染姐姐,在花叢中奔跑轉圈,耳邊儘是是她的笑聲。夢到染姐姐坐在馬上,他牽著馬,慢慢走在溪流邊,回首與她相視一笑。夢裡他還摘下一朵桃花,插在她發間,叫她一聲「染染」。
這夢太美好,讓他不捨得醒來。
待邪月睜開眼時,天邊只剩一絲夕陽餘暉。他坐起身來,為什麼染姐姐的臉色如此奇怪?莫不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夢話?!邪月腦子嗡嗡作響,乾笑了兩聲道:「我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姐姐快歇一會吧,我守著。」邪月跳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以示自己精力充沛。
戚染沒說什麼,點點頭躺下。她也做了一個夢,只是夢中不是邪月。
戚染夢到那日與那個蒙面男子見面的畫面,夢中他轉過身,戚染摘掉他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張臉,不是那日陌生的模樣,而是一張熟悉的臉,一張她思念了千百遍的臉,她想抓住他,面前的人卻忽然不見了。
戚染驚醒,憶起面具下露出的那雙眼睛……待到事情瞭解,她一定要再找到那個人問一問。
「染姐姐怎麼了?做噩夢了麼?你才躺下一刻……」邪月被她突然坐起嚇了一跳。「沒事,做了個夢而已。」風戚染重新躺下。過了一會,邪月聽她呼吸漸漸平穩,便將她的頭輕輕托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給她墊著做枕頭。
他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來,喃喃道:「我方才也做了一個夢。」
兩人在官道邊守了兩日,第三日清晨,遠處傳來馬隊奔跑的聲音。聲音漸近,戚染看到一個淡藍色衣衫的人被綁著坐在馬上,該是漠雲。
為首的是尹暮雪和一個紅衣女人,邪月驚訝道:「阮君寒,她怎麼會來?」這些年他還從未見過阮君寒親自動手。
隊伍已到眼前,容不得再仔細思量,戚染飛身出去,抽劍將劍鞘以內力擲出,直奔阮君寒胸口,劍鋒破風,卻是向著尹暮雪。
阮君寒腰身向後一倒貼在馬上,劍鞘砸在後麵人胸口,那人頓時一口血噴了出來跌落馬下。
風戚染劍光凜冽,尹暮雪自馬上翻身落下躲過。身後十幾名黑衣人下馬抽出兵器,邪月雙手握月牙刺與他們交戰。
戚染旋身回劍,劍風掃過馬腿,馬悲鳴一聲倒了下去,阮君寒卻毫髮無損,她自馬上騰身而起,輕鬆一躍便是三四層樓高。身輕骨軟,戚染皺眉執劍問道:「你和歸鳳閣有什麼關係?」
阮君寒唇角一勾,笑道:「小丫頭,眼力不錯嘛。」自她出生,還沒有人敢叫她小丫頭,戚染剛要提劍刺出,身後利刃破風,她側身躲過,抬劍架住了尹暮雪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