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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得選。」阮君寒斜倚在榻上,拿起盛著酒的琉璃杯,「沒有你,我大不了想其他的法子,不過也就是繞了些路而已。或是用你的法子,尋個穩妥的人去做。可是你,沒了這信物,沒了風顏珹和嶽天祿的命,沒了我的支援,你什麼也不是。」她抿了一口酒,撐著頭斜睨著胥漓。
胥漓面上看不出什麼,牙關卻緊緊咬著,他才發現此刻自己如此無力,如此無用。他閉了閉眼睛,像拿定了什麼主意,拿起那顆藥吞了下去。若此生無緣再見,至少,再護她一次。
見他吃下藥,阮君寒遞給他一大碗粥,粥裡還有大塊的山藥和芋頭,讓人喝的時候必須咀嚼,這樣便不能把藥藏在口中,「別怪我小心。」
胥漓冷哼一聲接過碗喝了下去,阮君寒把玉墜遞給他:「這藥每隔七日便會發作,發作時侵染臟腑,疼痛難忍。若是發作兩次沒有解藥,便會臟腑潰爛而亡。你也不必擔心,只要好好按計劃行事,每七日都會有解藥,事後會給你徹底解毒。對了,你明日出發,若是皎城那邊順利,你到皎城時風戚染應該已經離開,不會妨礙我們的計劃。」
「娘娘最好言而有信。」胥漓接過玉墜轉身離去。
入夜,風中已有些涼意,倒也正是舒服的時候,邪月躺在樹上,一條腿落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手中領著一壺酒,好不自在。
賀蘭夜之和霍君離坐在院中,拿著酒杯卻是各喝各的,離得八丈遠。瞧見邪月這番模樣,賀蘭夜之想起自己十幾歲時,也是這般樣子,喝酒也要喝得個意境,喝成個詩中句畫中景,不禁嘆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吶。」
霍君離聽到他這樣感嘆,突想到他們與邪月比,這年齡上可是輸了一大截,轉念又一想,少年時他也曾步步為營,也曾馳騁沙場,也曾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便道:「誰還不曾是輕狂少年郎。」抬手飲盡杯中酒,便轉身回房了。
月色正明,有的人喝酒卻少了幾分意境,凌墨吟正一邊喝酒一邊寫著什麼。君書鈺進來道:「你又在寫些什麼?難道又是染兒的事?」見他進來,凌墨吟忙放下筆去扶他:「你這傷口太深,還未全好,受的內傷也需要好好調養,不要老是亂跑。」
君書鈺坐在桌邊,這些日子凌墨吟也太過小心了些,「我早就好了,無大礙。」他拿起桌上墨跡尚未乾透的紙,「你怎麼又在寫染兒的逸事。還懷玉仙人,懷中有玉,我看你是心中有鬼。」
自染兒十幾歲有了戰名,這人便時不常的寫些染兒的逸事,寫成話本子散播出去,有的時候還添油加醋,隨意杜撰,美其名曰是為染兒正名。
「我這不也是閒得無聊,寫寫事實,幫染兒消除一下天下人對她的誤解嘛。再說,」凌墨吟抱起他,極小心的放在床上,生怕磕了碰了,弄疼他的傷口,「我這可不就是懷中有『鈺』?」
君書鈺翻了個白眼,凌墨吟不理會他嫌棄的表情,接著道:「等你的傷全好了,身子也養好了,我去敲打敲打這個雲胥王,便去找畫聽梧算帳。」
第八十四章 血染密道
「不行,此行危險,你不能去。」聽說風戚染要和鳳澤啟出門去尋寶藏,賀蘭夜之一定要跟著去,賴在房中軟磨硬泡,戚染知道這趟出去鳳澤啟肯定會設下埋伏,一口回絕。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賀蘭夜之道,若是有危險他就躲在屋裡,怎麼能算和染兒同甘共苦風雨同舟呢,「你看有你,還有西冷將軍,四公子,你們三個人都在,我跟在你們後面沒事的。」
「不行,我們要分神保護你,此事沒得商量。」風戚染又看了一遍墨書默下來的寶藏位置記錄,「天琴,你們四個在這裡看好他們,不必跟我同去。」
風戚染和霍君離、西冷痕來到主閣,鳳澤啟已等在閣中,「閣主,此行只閣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