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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離掀簾入帳,果然風戚染正在寫著什麼,她抬頭看了看:「我正好有事要找你。」戚染停下筆,「信你也看了,除了計劃順利,有件事我方才沒有說出來。」
霍君離略一回憶:「煥陽?」戚染點了點頭:「這件事有些蹊蹺,他既沒有吃下假死藥,又為何會假死,我著實想不通。還有,據信中提到西冷痕所說,匕首離心臟不過半寸,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若說巧合,風顏珹不會派一個連毫無防備的人的心臟都刺不準的殺手,若說是有意為之,又是什麼人在幫我們?」
「這個殺手,有九成是胥漓。」霍君離走到風戚染的矮几旁盤膝坐下,「我看自打這個胥漓到景王府之後,頗受重用,這次該是出自他的手筆。至於他是在幫我們,還是另有所圖,現在還難說。也有可能……」霍君離拖了個長音頓住了,他手撐在矮几上託著腮,一雙幽藍的眼睛望著風戚染:「也可能是愛慕公主呢。」
風戚染原被他看的有些臉上發燙,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抓起案上的信箋拍在他臉上,霍君離仍是欠揍的笑著,一邊拿開信箋一邊偷瞄信的內容,除了囑咐賀蘭夜之不可掉以輕心,就是擔心風顏珹逃脫,並沒有回應賀蘭夜之的鬼話。
霍君離一下子心情舒暢,一時間有些忘我,拉過戚染的手:「聽說這附近有一處瀑布頗為壯麗,不如明天去瞧瞧。」
戚染看著兩人交疊的手,有些失神,這雙手的指節比他略粗一點,指尖也沒有他柔軟,握著的力道也大一些,不像他總是輕輕柔柔的,好像生怕弄疼了她一樣。
「公主?」「嗯?」風戚染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抽回手繼續寫信,「那就去看看吧。」
入夜,戚染一個人在帳中,她半躺在床上望著帳外火盆透進來的跳動火光,眼睛漸漸合上,一陣不易察覺的風從耳邊擦過,戚染一下子警覺起來,有人從後窗進來!她依然閉著眼睛,手上卻已經凝了內力,全神貫注的感受著空氣的流動。
寒風乍起,戚染掌心一轉身體錯開利刃往床裡順勢倒去,握著兇器的手微微一頓,寒光也跟著一轉逼近她胸口。
戚染側身滾開雙掌內力猛的拍下,不過一瞬人已立在床邊。「本宮還真是低估了你,來的挺快。」黑影冷哼了一聲,沒有答話,利刃破空朝戚染脖頸而來。
戚染向後急退,瞥見身後就是案幾,她向後一踏微微騰起直直撲在了那柄匕首上,利刃穿透了她的肩膀,溫熱的血沾在拿著匕首的手上。
邪月一下子呆住了,他猛的鬆開手後退一步,風戚染會主動撞上他的匕首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你……?」
大帳外的天琴和玉棋早就聽到了聲響,急得團團轉,不停向帳內張望,無奈公主早就吩咐過,對邪月的「小花招」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邪月來找她,不可阻攔也不可聲張,更不可讓幾位公子知道,否則嚴懲不貸。以至於此刻兩個人心急如焚,卻不敢違她的令,只守在帳外仔細聽著動靜。
「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戚染沒有拔出匕首,只是後退了幾步坐在案几上。
邪月警惕的眯起眼睛,他仍站在原處,甚至仍保持著後退的姿勢,準備隨時逃走:「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若是要懺悔,到九泉之下跟若姐姐說去!」
「你就這麼相信阮君寒?相信我殺了你姐姐?」戚染語氣裡有些無奈,「你可曾去查證過?只憑她死在我府上便是我殺了她?我一個殺人兇手,為什麼要留著她的信物?我是有愧,愧在沒能早點看透她的心思救下她。」戚染自袖中拿出玉扇,黒菩玉的扇墜映著帳外透進來的火光輕輕搖晃著。
「什麼意思?」邪月的語氣有些鬆動,雙眼緊盯著那枚玉墜。「不如聽我講講,看這個故事和阮君寒說的有什麼不同。」戚染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傷口,暗中運氣封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