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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是不是領／養的。

「我們晚上有個party，完了就還你。」

這段時間被搞得身心疲憊的託尼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夢遊一樣地往臥室走。

坐在沙發上組裝弓箭頭的克林特有點擔心他會直接撞在門上，或者是把三明治餵到鼻子上去。

科學家都這麼不要命的嗎？

明明班納博士的作息就很規律啊。

索爾熟門熟路地去冰箱裡端了一盤黑森林蛋糕，錘子放在茶几上，坐到克林特右手邊，問他:「吾友，斯塔克是怎麼了？看上去有些奇怪。」

克林特攤手:「我也想知道他怎麼了。」

一個月前，他們還沒能從神盾局變成九頭蛇局緊接著又徹底涼涼的恐怖故事裡反應過來，隊長和鐵罐兒就打起來了——鐵罐兒單方面揍隊長，還不穿戰甲，隊長連手都不敢還。

看著怪可憐的。

他們也想上去勸架，但是娜塔莎攔著他們不讓插手，鐵罐兒也沒有打多久，怒氣衝天地把自己鎖進了實驗室，隊長的最高許可權都不好使了。

他和班納面面相覷，想問娜塔莎吧，又被她微妙十足的表情嚇回去了。

這大半夜的，到底是在幹什麼？

有誰能告訴他們？

沒有？

算了算了，回去睡覺。

史蒂夫向託尼坦白了他所知道的一切，被憤怒和震驚沖昏了頭的託尼揮拳就揍了上去，沒有穿戰甲的普通美國小鬍子富豪毆打百歲老人超級士兵，毫不意外的手腕脫臼了。

光輝偉正的美國隊長手都不敢還，頂著兩個黑眼圈在實驗室外煎熬的乾坐了一晚上。

最後，冷靜下來的託尼冷著臉說:「殺我父母的是九頭蛇。」

被洗腦的巴恩斯中士說到底也是受害者，面前這個老冰棒夾在他們中間，心裡比他更不好受。

——史蒂夫能把這些事告訴他，而不是瞞著他，他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原本以為已經死去的摯友變成了對家的殺人機器，還殺死了他的另一個朋友，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操特麼的九頭蛇！

託尼懟九頭蛇懟得更兇了。

史蒂夫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託尼沒有跟他決裂，事態也沒有走向他所想像的極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託尼還說，會和他一起去找巴基，幫助巴基解除洗腦，然後……

布魯克林的小個子瞭解他的摯友，巴基不願意逃避，哪怕他是被九頭蛇洗腦成冬日戰士的，他也會去接受審判。

一個審判，是巴基想要的安寧。

曾經的英雄被生生拖進了鮮血淋漓的罪惡裡，死在那個凜冬裡，反而成了最好的歸宿。

多麼可笑！

多麼悲涼！

史蒂夫恨極了當初抓不住巴基的自己，如果他當時能夠抓住他的手，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所有的光輝之下都隱藏著血淋淋的悲號，不是所有的英雄都能夠站到陽光下。

史蒂夫不知道在他之前有多少人參加了血清實驗，但他知道，「美國隊長」從來不是他一個人，它承載了無數的戰士共同的重量。

成功的背後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是一個又一個生命的逝去。

布魯克林的小個子沒有那麼大的理想，他在一開始只是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和巴基一起，能活下去就好。

後來，戰爭越來越激烈。

巴基參軍了，他參加了實驗；

巴基被紅骷髏抓走，他帶著盾牌去救他；

巴基在那個凜冬墜入了深淵，他被層層冰雪封印在了那個時代。

他和巴基，都被一層寒冰封印在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