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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一肚子猜想。

「元導，華燦的電話。」副導遞電話。

華燦就是《鳳求凰》最大的內地投資公司。

大家就見元導接了電話，青著臉跟那邊說什麼，聲音不大，越聽臉色越凝重，最後電話結束了。元導整個人像是疲憊之極，連場面話都懶得應，去了休息室。過了十分鐘，副匯出來說散了吧，今天休息一天，今天的事情不許外傳之類的。

皮特都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外傳什麼啊。抓心撓肺的好奇，也是擔心，唯恐劇組吹了，他們西總的男三號怎麼辦？這一週多時間，路西的鏡頭少，每天拍個一兩組，其他時間都是等男女主拍，有時候等一天，就一場戲。

不火不紅的演員都這樣。皮特不是替路西抱什麼委屈辛苦，就是想付出的汗水能有回報，結出果實。於是便找人打聽，一問五花八門各式各樣的都有。

「好像臨時要塞演員進來。投資商發話了。」

「聽說是撤資。」

我去還真的撤資？這可嚴重了。

皮特憂心忡忡。趙鈺找到了路西，說：「我接到的訊息，上頭打架，殃及不了咱們這些池魚。聽說是華燦用撤資要求元導換他們的演員。元導不樂意，資本插手劇組角色，元導不甘心這麼搞，估計去找港島那邊或者重新拉投資。以元導的名氣，拉個投資也還算輕鬆。」

這話不是吹的。皮特第一次對趙鈺有了好感。

元唐的名氣還是在這兒的，華燦的兩個億說是多，一家搞不出來，分散成十位二十位股東就能出來。皮特心略略放寬。

元唐也以為是這樣，和華燦很硬氣，私下動用人脈拉投資。他人脈廣，電話打了幾通，投資商老闆都說問題不大，以前合作過的，電話裡一口答應很客氣，元唐舒了口氣。

華燦真不是東西，拿錢卡他？

什麼都不說，拍到現在告訴他換掉張影。

老子能受你要挾？

去你爸爸的！

五分鐘後，剛元唐打過去的電話，挨個一個沒少打回來，直接說對不住，不投資了云云。

元唐高興沒多久，一肚子火又起來了，好不容易逮著個熟人問怎麼回事，華燦雖然牛，但還不至於壟斷吧？怎麼搞的。

熟人略透個風：「不是華燦，是張影得罪了人，老哥，我給你透個話，你要是還想拍《鳳求凰》那就服個軟把張影換掉，不然換掉的就是你了。港島那邊也護不住張影。你要是不儘快，《鳳求凰》版權就要易主，接下來接手你劇組的可能是李子木。」

元唐心沉了下去，沒想到背後牽扯這麼深這麼大。

說一句實話，要論資歷排輩，李子木高他半個頭。

「張影到底得罪了誰？這麼下死手？」

「我不知道，真的，背後人我還不夠格知道。」

元唐活了半輩子，做到了導演行業的頂尖者，被稱一聲大導、名導，圈子裡的高人他也知道幾位，但讓這麼多人懼怕服從的，他不可能不清楚，只有一種可能是圈子外頭的。

擺在他面前的就一條路走。

「給張影打電話，解約。」

張影接到劇組願意賠償違約金也要和他解約，像是沒睡醒一樣，半天都沒找回聲音。

「怎麼回事？不是拍的好好的嗎？我要和元導通電話。」

和元唐打電話結果也是如此。沒有挽回。

張影掛完電話發了一通火，助手查回來，說內地華燦要塞演員，用撤資威脅元導的。張影能受得了這個羞辱就不是張影了。

這兩天皮特吃瓜就跟長在瓜田裡的猹一樣，壓根沒想到劇組會換掉男主張影。

然後張影的團隊在網路上帶節奏搞引導，說華燦威脅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