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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要出聲提醒的雲京,硬生生將自己的聲音給憋了回去。
「……」
行吧,防禦高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逐出山門,只是如此輕巧?」垂手執著這柄依舊帶著火苗的劍,蕭恕緩步來到王鼎的面前,低頭俯看著他惶惑的面色,言語間竟透露出一種冷酷,「你覺得自己與他同罪?」
不管是冷如冰山的蕭恕,還是灼熱難耐的火劍,都令王鼎頭皮發麻,跪著都覺得兩腿抖得厲害。
「弟子、弟子……」他嘴唇哆嗦,連話都說不清了,腦子裡一團漿糊,最後只能選擇用磕頭來表達自己的悔恨,「弟子知錯了!請師叔您手下留情!」
雲京看過這一幕,扭開頭冷冷嗤笑。
幾天前,他好像也曾跪下磕頭求人,說自己後悔知錯了呢。結果呢,還不是一有喘息的機會,就更加惡毒地回來報復!
這種人,作惡再多,只怕也不會真心實意地覺得自己做錯,他沒臉沒皮所求的,不過是一個捲土重來的機會而已。
轉頭看向四周那些一直盯緊中間的弟子們,蕭恕冷麵揚聲道:「你們剛入門不久,該將琉璃天的門規牢記於心!日後,誰若是仗著手中劍,便去肆意欺辱同門,他便是你們的下場。」
一直磕頭不止的王鼎,並未真的認罪死心,聽見蕭恕這話,知他是要來拿自己開刀了,心中猛道一句不好,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裝慫求饒的權宜之計,趕緊用全力撐起兩條顫巍巍的腿,轉身拔腿就跑。
誰要是乖乖跪著等劍來砍,那才是真的傻子呢!
人跑了,圍觀的弟子們自然是一陣驚呼,雲京更是想要大喊一句不要臉。
蕭恕卻連頭都沒有回,隨意至極地將手中灼火長劍向後方投擲,那劍便猶如自己長了眼睛一樣,正對著王鼎逃跑的方向追去。
最後,只聽得一聲尖利慘叫,劍身精準地穿透了他的一隻手掌,利刃伴隨著火焰,瞬間便將他的手掌傷得漆焦一片,黑中帶血。
痛入骨髓的王鼎,狼狽摔在地上,對那劍想拔不能拔,只能粗紅著脖子,慘痛地對天嚎叫。
有巡查弟子過來,看見這幅情景,請示過蕭恕之後,便趕緊將人抬下去帶走了。
拍拍手,像是解決掉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麻煩,蕭恕重新轉頭去看那些面色灰敗的弟子們,淡聲道:「不必擔心,只是被自己的配劍刺穿手掌,以後都不能再用劍而已。等你們犯下同等過錯時,那劍未必是著火的,所以應該不會痛成他這樣。」
他說得輕鬆,想是在講笑話,眾弟子聽得卻越發膽寒了,紛紛道出一句:「弟子不敢!一定將門規銘記於心!」
捏緊了手中的劍,大家低著頭互相對視一眼,心裡都不安地覺得,莫非這是蕭仙君對他們之前只顧著看戲圍觀而不救雲京的警告?
可怕,太可怕了,幸虧沒有犯下什麼大錯。
解散了所有人之後,大家都心有餘悸地散場了,就連那被逐出師門的弟子,也被人嘆息地抬了下去。
只剩下雲京一個人,還呆愣愣地站在一邊,看著王鼎被抬走的方向。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仙君親自動手傷人,她感覺自己的下巴有點找不回來了。
不管原書上寫仙君戰力有多強,一劍能斬殺多少妖魔,那都只是文字描述,遠遠沒有剛才眼前親見的那一幕慘叫來得驚心動魄。
蕭恕走近了些,見她似乎都沒有發現自己,還陷在怔楞中,乾脆移動到她的視線範圍之內,還擺了擺手,這才成功吸引回了雲京的注意力。
「嚇到你了?」他低聲問,眼神中帶著溫和的探尋。
醒悟過來的雲京連連搖頭,她只是被那真實又可怕的傷口嚇到了,不太適應而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