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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你這是做什麼呢?」
「著重宣示主權。」忘憂說道,「這條龍是我的。」
山海:「……」
一旁突然伸出兩隻手來,忘川淡定地將忘憂從山海懷裡挖出來,扶著她坐好,抬手就給她整理髮冠,一邊道:「大庭廣眾之下,注意儀表。」
「哦。」忘憂嘟囔著應了一聲,說道:「那個女修那麼想要召喚聖獸,她不會看到妖修就過來搶吧?」
山海失笑道:「一個馭獸師哪裡能契約得了那麼多妖獸?除非他極具獸緣,不過這也只是增加一些親和力罷了。想契約那麼多妖獸,也得看自己能不能養得起啊。」
忘憂又「哦」了一聲,說:「怎麼他們現在不遮遮掩掩了?正大光明來看比賽了。」
山海道:「誰知道?興許是想結交幾個有能力的煉丹師或是煉器師?」
「你們在說誰?」忘川問道。
「你看左邊。」山海道,「拍賣會上,零九號裡面的那群斗篷人。」
忘川果然也看了兩眼,想必山海是先認出了那女修身邊的兩妖修,才確定他們是之前的那幫人。
忘川收回視線,笑笑道:「我以為他們買到了召喚捲軸之後會急著離開呢?沒想到人還在上庸。」
那兩妖修在高階修士眼中還是很打眼的,連山海都記得遮掩自己的身份還用上了仙品斂息符,他們倒是大大咧咧的。
「不管他們了,我們看比賽罷。」忘川將目光重新投向圓形場地內,他之前注意到的那一男一女已經各自登臺挑選舉辦方準備的藥材了。
「看樣子他們是要煉製靈品的丹藥,比誰的成品品階更高。」山海為他身邊的兄妹倆解釋著說,「看藥材,應該是回脈丹或者生靈丹。」
何以解憂,唯有忘憂(二十五)
忘憂三人看了半天的比賽,對賽制和那些煉丹師也有了一些大致的瞭解。
忘川之前關注到的那兩人,黑衣的女子人稱墨雀,可能是一個代號,另一位俊俏小公子乃是中土之地滕家的嫡幼子滕於柒,兩人的煉丹天賦皆是上乘,在大賽中一直領先於他人,且彼此難分伯仲。
周遭一些修士倒是對墨雀的興趣更大,畢竟她表現得很神秘,而滕小公子早早地就公佈了自己的身份,他背後是在後土九州中都小有名氣的滕氏,是位招攬不得也得罪不得的世家公子。
今日的比賽,此二人依舊遙遙領先,當主持的後螢宣佈這兩位同時勝出時,墨雀頗為矜持又帶點冷傲地微微頷首,而那滕於柒小公子則是不屑地從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顯得傲氣沖天。
墨雀只掃了他一眼,便轉身下臺了。那滕於柒小公子哼完之後,還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身上看起來並不存在的灰塵,大搖大擺地下臺而去。
走到一半,他猛地停住了,面向看臺,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眾人順著他的視線探尋過去,頓時,四面八方的目光紛紛落到了忘憂身上。
忘憂小小的身板端坐不動,對滕於柒回以漠然的眼神。
在短暫的不可置信過後,滕小公子抬腳就往看臺上跑,像一陣風一般刮到了忘憂的眼前,呼呼地喘著氣瞪著她。
沐浴在眾人好奇的眼光中的忘憂一臉莫名其妙。
這人誰啊?幹嘛呢?
山海與忘川隔著小姑娘互相對視了一眼,忘川輕咳了一聲,問道:「這位小公子,有何貴幹?」
滕小公子指著忘憂毫不客氣地問:「你是青玹門的親傳大弟子?哪個峰頭上的?」
原來這小公子是注意到了忘憂身上的十二清霞衣。
忘憂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來:「天樞。」
滕小公子的臉上再度浮現出了難以相信、無法理解、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