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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常在直接嚇死了一半,嘉嬪不可思議地問道:「皇上幾時回的園子?」
寒苓從裡屋走出來:「皇上臨行前留有口諭,凡敢危及景仁宮安危者,不究罪證、處死勿論,四阿哥的鞦韆被人動了手腳,喜常在干犯嫌疑,理應正法、以儆效尤;嘉嬪身為永和宮主位,亦有指使包庇之嫌,本宮顧念潛邸舊誼,仍願等候萬歲爺回京再行發落,你若對本宮的處置有所不滿,本宮自可從權料理,請嘉嬪陪喜常在先行上路!」
嘉嬪大驚失色:「你敢!」
寒苓揚了下手:「取白綾來!」
喜常在起身就跑,張雷使個眼色,四名大力太監立刻上前架人堵嘴裝進麻袋趨送園外,未及盞茶工夫便來復命:「主子,喜小主沉湖了!」
寒苓點了點頭:「喜常在與嘉嬪不慎落水,本宮委實覺得可惜。」
嘉嬪魂飛魄散,跪在地上磕頭不止:「娘娘,嬪妾認罰,嬪妾知道錯了。」
寒苓淡淡地說:「既然已經知錯,該怎麼辦就不用本宮來教你了吧?」
「是!是!」嘉嬪膝行到光照之下正身跪好,「嬪妾願意在此跪足十二個時辰。」
四阿哥遇險受驚的訊息傳開,太后太妃、皇后妃嬪無不遣使慰問,喜常在被沉湖溺死的訊息當然瞞不過有心之人的耳目。
說到底,久在內帷混跡的女人,沒有一個手底清白,像寒苓這樣明目張膽處決受過恩寵的低階妃嬪,有清以來還是後宮史上的頭一回,崇慶太后聽得風聲立與崇元太后相商,欲要訓審皇貴妃查明真相,籍此達到整肅內廷綱紀的目的。
「這一定是以訛傳訛的謠言!」崇元太后絕不相信寒苓能跋扈到這種地步,「漫說是皇帝寵幸過的常在,便是未受聖寵的官女子,你我也不能草菅人命、率性處置,何況她只是皇貴妃的位份?」
崇慶太后嘆了口氣:「妹妹原本也是不能相信的,但外頭傳的有鼻子有眼,不說旁的,嘉嬪還在山高水長跪著呢。」
崇元太后轉身問道:「四格怎麼樣了?」
沈嬤嬤近前回話:「皇貴妃娘娘守了一夜,那拉大人已經退燒,午膳之前便可送回本府細加調養。」
崇元太后吩咐道:「你去瞧瞧,若是四格已經出園,召皇貴妃與嘉嬪過來,我與聖母皇太后立等回話。」
沈嬤嬤踟躇詢問:「若是皇貴妃娘娘脫不開身——」
「那你就等一等再說。」崇元太后向崇慶太后解釋,「宮規森嚴,咱們不能杯弓蛇影的為了嘉嬪給皇貴妃沒臉,萬一傳言為虛,白白輕慢了四格的救護之義反為不美。」
崇慶太后點了點頭:「姐姐慮的周到,就這樣辦罷!」
寒苓打發張雷送四格回府,自己帶著永璽前往武陵春色向兩宮皇太后請安,嘉嬪本要強撐步行,沈嬤嬤如何看不透她的心思,立時近前向寒苓請示:「娘娘,嘉嬪娘娘不能在兩宮皇太后駕前失儀,奴才先伺候嬪主子回萬方安和整妝梳洗,略晚一刻再回武陵春色向母后皇太后復命。」
「嬤嬤有心了。」沈斐俞是崇元太后駕前第一得力之人,心中不免偏向景仁宮五分,所以攔住嘉嬪不讓她與寒苓同行,一是避免兩宮皇太后看到她的慘狀生出憐憫之心從而遷怒皇貴妃過於狠毒,二是為寒苓騰出獨自解釋的時間空間,哪怕不能在嘉嬪趕到前成功破解因喜常在落水引發的困局,能達到先入為主的效果未嘗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兩宮皇太后明鑑,臣妾一時情急,確實罰了嘉嬪與喜常在,只沒想到喜常在氣性太大,竟然為此投湖自盡以證清白,臣妾醒神後好生愧悔,又知嬪妃自戕是株連三族的大罪,只得叮囑宮人,說她是失足落水,請兩宮皇太后降罪。」寒苓知道進退,也不是不為自己昨日的一時衝動感到後悔,現如今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