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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苓摸了摸鬢角:「皇上的內帑銀還有兩大箱子擱在這兒沒用,應付節禮綽綽有餘。」
「您當臣妾不知道呢,皇上的內帑銀就不曾花在您自己的身上!」吳扎庫福晉忍不住為她伸張,「娘娘,您別怪臣妾說話不好聽,您是隻想著不給孃家添負重,也該問一問出了一位皇貴妃輝發那拉氏要增加多少倍的孝敬,犯得著委屈自個兒嗎?先帝不看您的面子,那拉大人許還在佐領任上,那拉侍衛能越過富察家的阿哥獲錫現在的恩典麼?」
「福晉!」寒苓約略抬音,「慎言!」
任人唯親是皇帝的通病,宣諸於口便是打人打臉的行為,吳扎庫福晉賠罪緘口,又向寒苓說道:「娘娘,早年先帝在潛邸時為了規避嫌疑,不得不令您暫與王府斷絕往來,耳聞那拉大人不明先帝苦衷,對您很是苛刻,先帝晚年頗為懊悔,大選時皇額娘避嫌,不願教外人覺得她徇私維護,只得委屈從權教您以格格身份入侍萬歲寶邸,那拉大人因生誤會,備嫁時又有怠慢之處,皇上屢生不忿,欲治那拉氏一門怨懟背望、苛待貴人之罪,不過慮您為難,直到今日都壓著處分聖旨不曾下發,如今的當務之急便是教那拉大人『戴罪立功』,我聽我們王爺說了好幾回,萬歲爺御筆寫下貶黜聖旨,王爺說情,求萬歲爺顧全您的體面,這才沒有後文傳出,那時您還不是主位,若教萬歲爺知道他連皇貴妃都要輕慢,還不真的趕在年前發往甘肅砸石頭去?」
武德閱歷不足,聽得這話嚇得滿頭冒汗:「姐姐,福晉說的極是,還求您看在父女姐弟的情分上給阿瑪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還有這樣的事兒?」寒苓點點頭,「你去罷,告訴阿瑪額娘,雖說皇上的體面要緊,國喪之內不可奢靡太過,量力而為也就是了。」
「嗻。」武德擦擦額角,打千兒後揖身跪安不提。
寒苓不免嗔怪吳扎庫福晉:「你又何必嚇他。」
吳扎庫福晉欠了欠身:「不是臣妾僭越,萬歲爺真真切切有投鼠忌器的意思,娘娘試想,如今這樣的局面,哪怕萬歲爺推恩封給輝發那拉氏一個世職,難道富察家還敢另持異議不成?晉封皇貴妃是萬歲爺對您的心意,不予那拉大人恩典也是萬歲爺對您的心意,難道您自己不能明白麼?」
寒苓苦笑搖頭:「娶了你做正妻,五哥真是應該惜福的。」
既至乾隆元年除夕,雖說國喪未完,畢竟除了一年熱孝,紫禁城內順理成章進行了一場規模極小的飲宴慶祝。
之所以說規模極小,概因參會人員只限於乾隆皇帝與當下的後宮七人組。
宴及半酣,弘曆起身更衣,富察皇后見寒苓時時加額,因向她關切詢問:「皇貴妃臉色欠佳,可是身子不適麼?早回寢宮安歇無妨。」
寒苓欠身謝道:「勞主子娘娘體恤,臣妾不過是有些倦乏罷了。」
慧妃譏誚挖苦:「皇后娘娘,皇貴妃春風得意,哪怕小又不虞,難道還能捨去當下風光回宮安寢不成?」
寒苓淡淡地說:「慧妃,本宮與主子娘娘回話,幾時輪得到你來插嘴?」
「你——」慧妃氣得夠嗆,忍了又忍方才起身賠罪,「是臣妾唐突,請皇貴妃大人不見小人怪——」
富察皇后趕忙圓場:「都是後宮姐妹,又趕年慶之際,皇貴妃不宜與她太過計較。」
「罷了。」寒苓點頭說道,「還是主子娘娘寬仁,臣妾過於刻板規矩了一些。」
「守規矩也算錯處?」未曾留意間,弘曆跨步回歸上席,「你們在聊什麼,說給朕聽聽?」
☆、歷史中的半邊天(乾隆繼皇后三十一)
慧妃嗔道:「皇上,如今這一張金龍大宴桌,坐著的都是潛邸舊人,今年有小選的宮人上來,說不準明年正旦就能多幾個姐妹,等正經的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