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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著急,就胸悶氣短,眼前發黑。
秦煙額頭上滲出來些許冷汗,臉色愈加蒼白,在職場裡一向手腕強硬的女人,臉上突然呈現出這種手足無措和茫然來,撕裂了秦煙身上的堅強,反而給她蒙上了一種楚楚可憐和弱柳扶風的美感。
薄雲深將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收歸眼底,心裡的火氣莫名增大,他覺得現在他看秦煙,就是怎麼看就怎麼煩。
尤其是在對上她這幅惺惺作態的樣子的時候!
「怎麼,打電話找那個小野種?」
薄雲深坐在病房裡的凳子上,唇縫緊抿成一條嘲諷的弧度。
秦煙眉心一跳,碧波如水眸子裡飛快的閃過一抹流光。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茵茵她不是野種。我實在想不到,名校畢業的薄總,素質會這樣低下!」
唐甜出頭把她鎖在夜色的衛生間裡,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見薄雲深在慶功宴上找她麻煩,想藉此討好薄雲深。
另一個就是拈酸吃醋,認為她是名副其實的薄太太,擋了她嫁入豪門的路。
不管是哪一種,都有他薄雲深脫不開的關係。
秦茵茵怎麼說都是他的女兒,他不認,不盡父親的責任都罷了,但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不是他指使的,他憑什麼說風涼話?
秦煙找不到秦茵茵,心裡本來就難受,說話的時候,正對著薄雲深,口吻毫不留情面。
薄雲深的手支著臉,聞言嗤笑。
醫院的燈光慘白,打在他的眼眸上,折射出幾縷詭譎陰暗的光芒。
他素質低下?
秦煙三年前趕走蔓蔓,懷著野種借著骨髓的事情威脅他母親,坐上薄太太的位置,就高尚了?
她也配說他!?
秦煙是打算笑死他麼?
薄雲深一動,唇角維揚,弧度譏諷:「是啊!我素質這麼低下,秦總監還不是眼巴巴地貼上來了?」
秦煙一噎。
她目光莫測看了一眼薄雲深,心臟緊縮。
「薄總,不管怎麼說,我被困在夜色裡都是因為你,我女兒現在下落不明,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風涼話!算我求你!」
秦煙說話的時候,心如刀絞。
她過得可真夠諷刺的!
諷刺的有的時候,她自己看自己都覺得可憐。
薄雲深冷哼一聲,唐甜做好事,秦煙還挺會幫她推卸責任,關他什麼事?
他睨了一眼秦煙的臉色,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跟女人吵來吵去,尤其是秦煙這種女人,太掉價了!
秦煙強忍著眼淚,把目光轉到了薄雲深的手機螢幕上,通話結束之後,畫面停在通話記錄的頁面上。
她的目光在通話記錄中唯一有備註的唐甜的手機號上停頓了片刻,心裡澀澀的有些發酸。
秦煙下滑,翻著薄雲深的手機,只翻出來滿屏越來越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們結婚三年,交集少的可憐,就連兩人的朋友圈的交集也少之又少,從他的手機裡,她只能感覺到陌生的物是人非。
十一年前的事情,更像是她不曾觸控到過的南柯一夢。
薄雲深不知道,她的手機裡,除了工作裡必須要接打的電話,所有的聯絡,都跟秦茵茵有關。
她能熟稔的撥打出來秦茵茵老師和陸想想的電話,也是有原因的。
一年前,茵茵剛滿一歲,那個時候恰巧也是秦煙剛坐上市場部總監的位置,公司很多流程,甚至是管理層的東西,她都不太熟悉。
每天經由她手的事情太多,她雖然和薄雲深結了婚,卻總孑然一身,根本無法兼顧秦茵茵。
她不得不把秦茵茵送到託兒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