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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九是畫痴,視畫如命的她又怎會在意其他的事情。
「你從哪裡得來的?」賀九激動不已的問。
「國外拍回來的,沒想到這畫看著破破舊舊的挺值錢的。繆鳴拍的時候出價將近一億。」秦厲行的口吻就像是買了棵大白菜一樣的輕鬆,他雖然對鑑賞收藏沒有絲毫的興趣,卻對用這些物件來討好賀九很有興趣,且目前看來這種興趣有漸漸盛長之勢。
「這是什麼?」賀九看著畫作的角落除了千百年前快要模糊的印章,似乎還有新蓋上的印泥痕跡。
「你仔細看看。」
賀九低頭仔細分辨,那紅色的印泥有兩字特別鮮明,「婉琰」。
「婉琰」秦厲行低頭把下巴擱在賀九的肩膀上,對著她的耳邊輕輕喊道。
賀九心上的弦像是被彈片撥響了一樣,一圈一圈的漣漪散開。她眼前模糊,彷彿看見了一片汪洋上的小舟被鋪天蓋地的疾風拍翻
《南史劉尊傳》裡說「文史該富,婉琰為心。」
「你怎麼知道我叫婉琰」賀九怔住了。
秦厲行把她的頭扭了過來和自己對視,他的眼睛如一片深海,賀九即使木愣愣的看著它也猜不透
那裡面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你忘記了嗎?那年你送我石硯的時候喊我什麼?」秦厲行的額頭抵住賀九的額頭,他們之間再無空隙。
「哥哥」
「真好,你還記得。」秦厲行嘴角一勾,他說,「那你還記得你自己說了什麼嗎?」
「這是外公送給婉琰八歲的生日禮物,現在送給哥哥了」賀九陷入了回憶裡,她喃喃道。
那是她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那一天也是秦厲行這輩子最難熬的一天,賀九牽著媽媽的手,看著
跪在秦宅門口的大哥哥,把自己認為最珍貴的東西送給了他
「那個時候的你真的好可憐」賀九垂下了眼睫毛。
「現在的我也很可憐。」秦厲行笑著親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他說,「我愛的人認為我是個瘋子,你說我可不可憐?」
「婉琰,當初你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了我,哥哥一直記著現在呢,你能不能再可憐可憐
我,把你的心送給我?」
賀九抬眉,她說:「原來最貪心的是你我看你不是可憐,你現在是可惡!當初我是眼瞎了
才喊你哥哥,你比我大了十幾歲,哪裡是哥哥明明是叔叔!」
秦厲行抱著她大笑,他的大手撫過她的臉頰,「你看,我這樣碰你你也沒有把我推開,你對其他男人是這樣嗎?」
「不要把我說的那麼隨便!」
「那你為什麼能允許我這樣碰你呢?婉琰,我不是那個可以在你的生命裡扮演可有可無的人,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那個不一般的人!」
是啊,她對其他男人也是這麼容忍嗎?好像不是
賀九靠著秦厲行的胸膛,他們之間有回憶,所以她這麼放肆,所以他這麼囂張。他們之間好像有一種默契,與生俱來的。
「可是我很怕你,你是我掌控不了的變數我不敢」賀九難得軟弱。
「怕我做什麼?我兇你算計你,可我曾有半分傷害你嗎?」秦厲行說。
「那是因為你現在喜歡我。」賀九說,「作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秦先生,我要是以後成了你的敵人,那我豈不是死得很慘?」
「婉琰,我不喜歡承諾,可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可以告訴你」秦厲行說,「如果有一天在你我的感情你受到了傷害,你放心,我肯定比你傷重一百倍一千倍!」
☆、第21章 妾本絲蘿託生喬木
蕙心端著一杯咖啡夾著電話往方盛走去,「我馬上就要到了,一起吃個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