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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你不怕不消化?」丁叄叄問。
「才九點鐘啊,算晚嗎?我知道你睡得早,你睡就是了,我和你老公喝。」羅森說。
戴憲看了一眼丁叄叄,說:「你先睡吧,我陪他喝兩杯。」
丁叄叄:「你倒是自來熟。」
戴憲伸手拍了拍羅森的肩膀,說:「人家照顧你這麼久,我總得感謝感謝他吧。」
丁叄叄:「……」越說越真了。
她轉頭朝臥室走去,羅森立馬回家拿酒。
男人們的友誼很大一部分是在酒桌上建立的,侃侃大山聊聊雜事,一頓飯下來就能熟識得七七八八了。羅森以為他和戴憲也是這樣的,但沒想到這人嘴太嚴實了,他都吐露出他外公曾經出軌過隔壁少婦的秘辛了,對面的人的職業他還沒有搞清楚。
戴憲又喝完了一瓶,他起身說:「你等等。」
羅森眯眼,看他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大概進去了兩分鐘後關門出來。
「來,繼續。」戴憲拿起酒瓶,和他碰了一個。
羅森笑著問:「你和叄叄是不是吵架了啊?」
「沒有吵架。」
「那這個是怎麼回事?」羅森抬了抬下巴,示意鋪好的沙發。
「哦,她聽不得我晚上打呼,把我趕出來了。」戴憲解釋。
羅森瞪眼:「你打呼?」
「嗯。」他一本正經的承認。
羅森總算心裡平衡了,看來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嘛。
「就喝到這兒吧,我腦袋都有些暈了。」羅森起身,撐著桌面晃了晃腦袋。
「行。」
羅森撿了兩個酒瓶子,身體搖搖晃晃的,像是下到鍋裡的麵條。
「我來收拾,你回去睡吧。」戴憲扶了他一下,讓他站直。
「麻煩你了……那我走了。」羅森眯著眼紅著臉,已經半醉。
等他一走,戴憲開始收拾起殘局。他神色自若,一點醉意都沒有,像是陪人喝了一頓果汁兒似的。
臥室的門被開啟,丁叄叄站在門口。
「你怎麼起來了?」戴憲側頭看她。
「收拾完了進來睡吧。」她說完這一句,轉頭又回了被窩。
戴憲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這完全是意外之喜啊。看來得謝謝羅森拉他喝酒了,不然哪裡有這等好事兒。
丁叄叄躺回被窩,捂著臉,哀嘆自己的軟心腸。沒辦法,她只要一想到他千里迢迢的趕到這裡,陪她逛街還陪她的朋友喝酒,她就狠不下心給他臉色看。
劫數啊。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要睡著了,身後的被子被人掀開,一具溫熱的軀體躺在了她身邊。
她疲累的神經一下子清醒了,時刻警惕他的「鹹豬手」。要是他敢碰她,她絕對能一腳把他踢下床去。
「咳咳。」她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
「嗓子疼?要喝水嗎?」他問。
丁叄叄:「……」
「我是看你喝酒了,睡沙發容易著涼才讓你睡床的。」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式的解釋。
「嗯,我知道。」
這就完了?丁叄叄皺眉。算了,完就完吧,她解釋清楚就好了。
她閉上眼,依舊警惕著他的「突襲」。等啊等啊,等得眼皮兒都酸了累了,他依舊是規規矩矩的睡在她身側,連碰都沒碰到她一下。丁叄叄實在熬不過,眼皮由半睜變成全閉,頭一歪,徹底向周公妥協了。
黑暗裡,睡在旁邊的人緩緩地睜開眼,仔細聽著她變得平穩的呼吸聲,他伸手一攬,她嫻熟的翻身滾入了他的懷裡。
人怎麼能抵抗本能?特別是一個本能壓制著另一個本能的時候,完全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