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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從情感和經濟上考慮,和我父母住都是最佳的選擇。我不用耗費時間去習慣,也不會感到陌生和孤獨。最重要的是,不用付房租。」叄叄微微一笑,似乎是十分會精打細算過日子的小女人。
但方致遠和她都知道,這只不過是託詞。
「我知道了,我們還沒有到這一步。」他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
叄叄舉起酒杯,誠懇的說:「謝謝你趕回來陪我,我很高興。」
方致遠嘆息一聲,同樣托起酒杯,「叄叄,你就會這樣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
叄叄眼睛帶笑,在昏暗的光線裡顯得生意盎然,像是初春的第一抹綠色,那樣顯眼。
丁叄叄說要回家住,丁母第一反應是歡迎,第二反應是牴觸。之所有產生完全相悖的感覺,是因為從情感上她當然希望和女兒多接觸,但實際上
「媽,這飯是你做的嗎?」
「對呀,我今天特地為你下的廚。」丁母開心的說。
「以後別辛苦了,還是讓婉姨做吧。」丁叄叄擱下筷子,回房午睡。
丁母:「她是嫌棄我做的不好吃?」
丁父也起身離桌,「還可以,我們就是不怎麼餓。」
丁母:「」
晚上睡覺前。
「媽,這熱水器怎麼不熱了?」丁叄叄準備洗澡,但放了半天還是冷水。
「哦,有點兒壞了,我明天讓人來修。」
丁叄叄點了點頭,去廚房燒水洗澡。
丁母覺得,她雖然一句話沒說,但已經給出了很多的資訊了。比如她作為一個家庭主婦實在是太無能了,一整天的空閒時間都沒有解決熱水器的問題。
晚上睡覺,丁母認真的問老頭子,「她這吹毛求疵的毛病是哪裡來的?」
「zzz」回答她的是一陣打鼾聲。
「真不知道戴憲是怎麼受得了她的。」丁母咕噥。
第二天,丁叄叄下班回來,在門口看到了一雙男士皮鞋,看尺碼和款式也不是父親的,倒像是
「叄叄,快過來給戴憲遞一下錘子。」丁母見她回來,大聲喊道。
丁叄叄拿著錘子進洗手間,看見她媽請來的「修理工」正在盡職的搗騰著。
她把錘子遞給他,看他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還被熱得滿頭大汗,不僅有些同情他。
「哎,你走啦?」丁母看她轉身離開。
丁叄叄從櫃子裡拿出她爸爸的好茶,燒水泡茶。
「你少放一點兒。」戴著眼鏡拿著書的丁父從書房出來,忍不住提醒她。
「你平時不都放得很濃嗎?怎麼,給別人喝捨不得了?」
丁父瞥了她一眼,甩手離開。
丁叄叄輕笑,過濾掉第一遍洗茶水,重新再給杯子裡摻上熱水。
戴憲修好熱水器出來,看著桌上還冒著絲絲熱氣的茶和空無一人的客廳,忍不住小幅度張望起來。
「嘴硬心軟的丫頭。」丁母挑眉,然後熱情的端起茶杯遞給戴憲,「快喝一口,看著這滿頭的汗水。」
戴憲不太會品茶,但仍然覺得這是他喝過的最好的一杯茶。
認認真真的喝完這杯茶,他告辭離開。
「路上開車小心啊。」丁母站在門口送他。
丁叄叄的臥室裡,門豁開了一條小縫,她趴在窗臺上,聽著外面的對話,直到關門聲響起。
她拿起手機發了一條微信。
忙活了這麼一半天居然連晚飯都沒撈到一頓,可憐。
戴憲正準備發動車子,聽到手機響,拿起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句話。
他輕聲笑了一下,回:背上的傷好點兒嗎?剛才忘了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