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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驍雲衛內部沒有查出來慶家酒館是慶王的產業,那頭兒是怎麼知道的?
在驍雲衛裡幹活大家都養成了點職業病,不管幹啥都很有好奇心,忍不住就想把一個東西問出祖宗三代來。
他腆著臉,笑嘻嘻地湊到陸文驍身邊,「指揮使才來幾天,就把慶家酒館這事兒查這麼清楚,是不是遇到了什麼貴人相助?」
陸文驍挑眉:「這是你該問的問題嗎?」
那驍雲衛看陸文驍沒有真生氣,忍不住就繼續在他旁邊轉悠,他和陸文驍是同一批訓練的人裡出來的,交情不錯。
看著這傻孩子這麼想知道真相,陸文驍同情地看他一眼,「凡是知道真相的人,除了本指揮使全都被抓去當苦力了,你想去嗎?」
這個驍雲衛想到了多年以來在驍雲衛內部流傳的某個傳說級別大佬,默默住口了。他退後一步,捂住嘴,眼神特別地真誠:「我什麼都不知道。」
陸文驍很不給面子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在陸文驍的密摺到達天聽之前,首先呈在燕朝天子面前的是一份戰報。
「報——吐蕃發兵,吐谷渾國土被侵,吐谷渾國主遣使來我朝求援。」
騎兵八百里加急,將此戰報傳往燕京。
燕京城巍峨的皇城,文德殿內,燕帝蕭淵和陳皇后一同高居宮殿寶座之上。
儲君蕭琮站在下首,比百官上前了那麼一步,但是與帝王寶座上的那兩位仍然差著九個臺階。
「諸位乃我燕朝的棟樑,當匡扶社稷,現在,我朝屬國遭吐蕃進攻,袞袞諸公便無一人提出切實的建議嗎?」
「吐谷渾與吐蕃交戰,乃是正經的兩國交戰,我朝若插手,豈不是讓人非議我朝仗勢欺人嗎?」
高高皇位上坐著的男子聲音威嚴:「那諸位愛卿以為,我朝任屬國被欺凌,便是好的了?」
朝臣們皆俯首而拜,道:「聖人息怒,臣等不敢。」
與吐蕃進攻吐谷渾國土的訊息一併傳來的,還有吐蕃使者帶來的國書,看起來他們卡好了時間,就是為了一前一後送來。
第二天上朝時,鴻臚寺卿就上前一步出列,拱手一揖,道:「啟稟聖人,吐蕃國主遣使送來國書。」
燕帝蕭淵一想起吐蕃就沒什麼好臉色,但他自詡人間帝王,不好與一小國使者撕破臉。
臉色鐵青,傳給旁邊的燕後:「皇后也看看。」
燕後看了一眼,當即驚訝抬頭。
燕帝從她手中抽出國書,將吐蕃國書扔給下面站著的張渝允:「張卿,爾為尚書左僕射,替朕將此國書念與諸卿。」
張渝允的右眼皮不自覺地跳了下,看著這吐蕃國書,心跳得是越來越快。
這滿紙狂傲的荒唐話,他怎敢念出來?
但是,聖命難違,這位可憐的兩朝老丞相只得硬著頭皮,慢慢念道:「皇天聖明吐蕃國主與燕主書,若、若不許嫁公主,當親提五萬兵,奪爾國,殺爾,奪取公主。」
陳後尚且能做到不動聲色,只是面沉如水,而燕帝蕭淵已經怒而起身,看著底下群臣,咬牙切齒道:「豎子辱我!爾待如何?」
底下的群臣全都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怪不得聖人這麼生氣。
哪怕是個普通百姓家的家主,被一個突然冒出來,還不如自家的人,指著鼻子威脅說你不嫁我女兒,老子就弄死你,奪你家財產,再把你女兒當戰利品,恐怕也是要被氣昏頭了吧。
更何況,陛下是燕朝的天子,那廝不過是一個蠻夷之地的頭領,一個蠻夷國主就敢這麼狂傲,看來是先帝時還沒被打怕。
尚書右僕射戴安季當即怒道:「吐蕃,蠻荒小國也。安敢辱上國至此?」
這特麼是個男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