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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幾千份卷子的成績被貼在國子監外邊的牆上,許多家中沒有小娘子去考試的人家也跑去看成績,人別提有多少了。
謝令姜很明智地沒有去看,她舅母永寧侯府夫人遣了家裡跑腿的下人去看成績。她的表姐陳茵也參加了這次的女學考試,永寧侯夫人很希望她們都能進女學,然後相互扶持。
畢竟家裡女孩子都考進了女學,這也表示了他們家文風深厚,是很漲面子的一件事。
陳茵坐在她旁邊,笑吟吟的,和謝令姜嘰嘰呱呱地講著她和平王蕭椹以前在燕京的「豐功偉績」,看上去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考不上女學,謝令姜對著這位精力旺盛,一個高興就能上樹掏鳥蛋的表姐日常沉默面癱臉。
她在心裡默唸:她是姐姐,不能違背長幼有序的道理反過去教育她。但是,快忍不下去了!我並不想知道你們兩個熊孩子的搗蛋日常,尤其是作為一名曾經的受害者。
原來那天永寧侯夫人聽了僕婦的話就起了疑心,等陳茵回來後逼問了一下,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家裡派去接謝令姜的馬車被陳茵攔了下來,她和她的那些朋友自告奮勇的表示要去迎接這位表妹。兩輛馬車,一輛上坐著陳茵和她的小夥伴,另一輛分給了來湊熱鬧的平王蕭椹,他們打算好了由蕭椹假扮馬車夫,他們假扮綁匪,嚇這個新來的陳家表妹一嚇。
陳茵和她的小夥伴趕走了馬車夫,卻不認識路,燕京是燕朝的帝都,街上人來人往,一會兒就和蕭椹分散了。陳茵駕著馬車,在城裡轉悠了一圈,看著天色晚了,才找回了路,和其他幾個小娘子一起灰溜溜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平王蕭椹成功到達碼頭的時候,發現後面怎麼都沒人了?他一個人分身乏術,沒法又當馬車夫又當劫匪,只好臨時改劇本,幹起了老本行,把謝令姜送到永寧侯府之後,當一個敲詐勒索的大壞蛋。結果,幹壞事沒成,險被扔進京兆府的大獄,以百米衝刺的態度逃離了丟臉現場。
永寧侯夫人知道事情經過以後,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差點沒被她閨女兒給氣死,這哪兒的熊孩子,真的是我生的嗎?她當即就揪著陳茵耳朵就去給謝令姜道歉了。永寧侯夫人憂心忡忡的想要是以後謝令姜從別的人那裡知道了這件事,要怎麼看陳茵這個表姐,她再和她阿耶阿孃一說,這誤會可大發了。
繼室一家故意無禮慢待客居陳家的出嫁嫡長女的女兒一傳出去,永寧侯府也沒臉在燕京待下去了。
看著在永寧侯夫人的眼神威脅下,慫慫地來和她道歉的陳茵,謝令姜沒什麼想法,她就覺得這熊孩子太皮了。
當然永寧侯夫人講的是另一個版本:陳茵和小夥伴想要迎接謝令姜,結果迷路了,平王蕭椹是陳茵認識的人,也去迎接她,只是蕭椹喜歡惡作劇,所以,一切都是誤會,也只是誤會。
但是,厲害的主系統大人容玉豈會被這些矇蔽,他早就知道在陳茵和永寧侯夫人坦白的時候就知道事情的經過是什麼了,然後轉頭就告訴了謝令姜。
聽著阿玉在腦海里義憤填膺地譴責這些想要嚇唬她的熊孩子,謝令姜眉眼柔和了一瞬。
對著來道歉的陳茵和一臉歉意的永寧侯夫人,謝令姜維持著笑容不變,她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了。對表姐和舅母冷嘲熱諷?她還沒傻。
「大娘過線了!大娘過線了!」永寧侯夫人派去看榜的人氣喘吁吁地跑回來,臉上一派與有榮焉的模樣,「娘子,咱們府裡的表小姐也過線了,兩個小娘子都過了。」
永寧侯夫人露出了一個笑容,「好,去領賞錢吧。」她對著陳茵和謝令姜笑容親切,「我的兒,還有三娘,明天那場考試你們切不可掉以輕心,務必要拿出最好的水平。」
謝令姜和陳茵都起身行了一個福禮,「是。」
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