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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一出來,都不需要冀臨霄樓詠清他們刻意去找柳國公的麻煩,那些曾經被柳家欺壓過的人,趁機全都冒出來。
十年前永定河決堤,柳國公私吞十萬賑災餉銀,那些家人被餓死的難民集體上京兆尹衙門告狀。
六年前柳國公在科考中收受賄賂,將幾個寒門子弟擠下榜,令他們自殺,他們的家人如今不惜千里迢迢來到帝京,擊鼓鳴冤。
至於被柳公子迫害的人家就更多了,柳公子到處強搶民女,打死女子家人,這一下子不知出來多少告狀的。見京兆尹衙門扛不住了,索性鬧到刑部去,堵著樓詠清下班的路以求公道。
樓詠清巴不得他們來,他當即帶人闖入柳國公府,當著柳國公的面綁走他兒子,不出一天就給柳公子定了死罪,呈報英宗。
柳國公跪在英宗面前,乞求饒了兒子一命。
英宗幽幽道:「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莫說你這兒子還沒有加官進爵。如今是群情激憤,朕為平民憤,是不得不判他死罪了。」
柳國公就這一個嫡子,哪能讓英宗把他斬了?對柳國公來說,這個不成器的嫡子是他最看重的寶貝,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救下這孩子?
賄賂行不通,樓詠清如何會接受他的賄賂。
劫獄?
李代桃僵?
這些柳國公想做,但刑部大牢裡高手如雲,柳國公只怕一旦失敗會再無寰轉的餘地。
何況,柳家已經失勢了,汝南王府又明哲保身,不肯幫他……
柳國公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念頭,僅一瞬之間,他就決定抓住那道念頭。
既然當初他能扶持英宗把惠宗拉下馬,又如何不能扶持太子逼退英宗?
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
夏季接近尾聲,這些日子,帝京下了好幾場雷陣雨。
冀臨霄不敢留夏舞雩在家,又過起了請病假在家工作的日子,就近照看夏舞雩。
季樘閒來無事,和冀明鶴把酒言歡。應長安從樓府回來,一個勁的抱怨樓詠清對他的長寧妹子心懷不軌。沐沉音帶著淳安郡主來探望夏舞雩,兩個女人似是都忘了小年夜那晚在廣陽殿上發生的不愉快,很是談的來。
不多時,有丐幫的弟兄求見。
丐幫弟兄說,近來柳國公將家中錢財都拿走了,像是去做賄賂的,花了許多錢。且最近他和高弘走得很近,連帶著高弘去京畿守備營的次數都多了很多。
京畿守備營是鎮守帝京的軍隊,可謂帝京屏障,守備大營的總調動權就在高弘手裡。
幾人交換了目光,腦海中不約而同浮現兩個字——叛變。
數十日後,皇太后六十歲大壽,英宗在廣陽殿大宴群臣。
冀臨霄攬著夏舞雩,一手護著她的小腹,在他們的位置坐下。一抬眼,就能看到對面的柳國公目光含煞,陰惻惻盯著他們。
不多時,賓客全部到場,英宗和皇后、眾嬪妃入座,簇擁著壽星皇太后。
皇后氣色不是很好,與英宗貌合神離,倒是幾個嬪妃明顯面色紅潤了些許,這些嬪妃的父親都是這些日子為打壓柳家而被英宗提拔上來的官員。
因著是祝壽宴,氣氛還不錯,賓客們觥籌交錯,連聲祝賀,順帶玩起了行酒令。
酒足飯飽時,柳國公忽然銜著酒爵起身,走向大殿中央,舉杯敬道:「老臣祝太后娘娘福如東海水,壽比南山松。」
太后紅光滿面,引爵接受祝福。
柳國公遂雙手舉爵,仰頭欲飲,卻驀然雙手一抖,那酒爵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這響聲令廣陽殿剎那間如斷片似的,鴉雀無聲。
下一刻,只見一大群手持器械的禁衛軍衝進廣陽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