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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維雅低頭揉揉他毛茸茸的粉色頭髮,特別沒有底氣地虛張聲勢:「就、就這一次啊。」
五虎退在一旁踮著腳尖,羨慕地瞅著這邊。雨露均霑的審神者豪氣的一揮小手,把他也拉過來,抱在懷裡蹭蹭:「沒事的退醬,抗過敏的藥劑熬了很多哦!還有厚——啊,要不是你們,這次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性格最沉穩的厚藤四郎從暖呼呼的擁抱裡勉強抬起頭來,不像兩個傻白甜的兄弟,他還堅強地殘留著一絲理智:「大將,該去休息了——!」
不知為何,短刀這句話出口以後,站在一旁有些怨念自己為何不是短刀的壓切長谷部眼神突然開始漂移。
「啊,對。」覺得今晚實在是太辛苦了,偶爾犒勞一下自己也是應該的,諾維雅以拳擊掌,「反正周圍沒人,幻影移形回去好了!」
稍微冷靜了點,審神者開始給昨晚的戰鬥收尾,具體來說,就是勸服某振擺明瞭不配合的太刀。
「在一邊看熱鬧到現在的三日月桑,真是辛苦你了。但很抱歉,我不能放任你一個人到處跑,所以跟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啦?」
老年群體在聽到有地方睡覺還可以安安靜靜喝茶的時候總是很開心,絲毫沒有剛剛袖手旁觀的抗拒樣子。被叫了名字的太刀乖乖的走過來,像撒嬌一樣,把下巴輕柔地擱在她的肩膀上。
諾維雅抱著短刀們,放輕呼吸,仔細傾聽著背後的動靜。
衣料的摩擦聲。付喪神把本體從腰間取下,動作流暢地掛到她的背上,大約是緊挨著一期一振的位置。
手指的溫度透過單薄衣料傳過來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荒謬感。
他的呼吸噴吐在頸側,讓諾維雅有點不敢貿然扭頭去看。於是隻是低著頭問道:「這麼信任我嗎?」
三日月含混地嗯了一聲。
從通用含義來說,應該是肯定的意思。
於是愈發疑惑地接著問:「我算是,重要的人嗎?」
呼吸稍微變快了一些,但是並沒有回答。
諾維雅也並沒有步步緊逼的意思,抬手拍拍他的頭,示意撒嬌撒夠了就趕快進本體裡面去——隨後看向雖然很氣,但不知為何一直憋著沒有炸毛的長谷部,表示自己還是愛他的。
「好啦好啦,國重鍛的寶刀,值得信賴的大功臣~要不是你一開始就提醒我,我怎麼可能,這麼快發現?哪,長谷部也要抱抱嗎?」
「才才才才才不是!」
頭頂已經冒出了蒸汽,打刀捂著臉,認命地一頭撲過來,在諾維雅剛好能勉強接住的距離上,嗖地一聲縮回了本體。
早知道他會是這麼個反應,審神者揮手抓住熟悉的刀鞘,像個女流氓一樣調笑道:「真是害羞啊。」
長谷部:裝死jpg
「大家都準備好了啊。——那麼,要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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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千秋是被隔壁的尖叫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摸過床頭的鬧鐘一看,才五點二十。按理說還足夠睡個回籠覺,然鵝那個擾人清夢的尖叫聲實在過於粗獷,並不像這棟宿舍裡她所熟悉的任何一個女聲。負責任的班長同學輾轉反側,最終還是義無反顧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準備探個究竟。
過於突兀的尖叫已經消失了,變成了刻意壓制的低聲爭吵。如果離的遠,或許還很難察覺聲源,但是眼下——
七海千秋站在隔壁宿舍的門前,木著臉聽了一會兒牆角,然後伸出手來開始敲門。
篤篤篤。
原本隱隱開始激化的爭吵,立刻像被按了開關一樣沒了聲。七海千秋等待良久,才從房間主人那裡得到了期期艾艾的應答。
「那個